我把地圖遞給了前方的駕駛車輛的戰士,用手指著地圖上剛剛法醫標註出的地點和他說道,往這裡開,我們先去這裡搜尋。戰士答應了一聲,調轉了方向向著目的地前進。
由於法醫標註的地點是在九寨溝深處,車子開了距離那裡還有五分之一的路程時已經無法前進,前方只剩下原始森林,我們只好收拾了一下裝備,下車步行。
老蔣,聽了麼?我在進入原始森林之前用通訊耳機呼叫了蔣少卿,過了一會,耳機裡傳出了蔣少卿的回答。
聽見了,老兵什麼事?有了發現?
不是,我們下車步行了,你要是有了發現就通知我們,我們的地點在我向蔣少卿報出了一個座標點,收到回應之後結束通話了通訊,便帶著兩名戰士和法醫進入了原始森林中。
森林有些昏暗,由於樹林實在太過茂密遮擋住了陽光,我們到達九寨溝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現在已經接近早上十點左右,但是樹林裡的光線仍然不是太好,加上這裡根本沒人走過,也不存在什麼林間小路,我們都是小心的在密林中穿行。
一開始兩名戰士走在前方開路,我和法醫跟在後面注視著周圍的動靜,順便搜尋著那個孩子或者他籠絡的那群人可能留下的痕跡,不過走著走著,法醫越來越激動,漸漸的超過了兩名戰士居然走在了最前方,就像是她在帶路一樣,兩名戰士看見法醫超過了自己本來想提醒一聲,被我攔了下來,我看出來法醫似乎認識這裡的環境。
我們三人就這樣跟在法醫的身後越走越深,路上我又再度和蔣少卿聯絡了兩次,他們那邊都沒有什麼發現,我們跟隨在法醫身後大約經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忽然眼前一片明亮,等我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了我們已經走出了樹林,來到了一個山泉的附近,而法醫這個時候更是激動的向前方的山泉那裡小跑了起來。
雅寧!回來!我喊了她一聲,誰知她根本不理會我,一個勁的往那裡跑,我低聲罵了一句,只好招呼兩個戰士一聲,跟在她身後向前跑去。
我們跳過了山泉,跟在法醫的身後從山壁處拐了一個彎過後,就看見跑在前方的法醫跪倒在一塊石頭的前面,似乎正在低聲的哭泣著。
我示意兩名戰士注意些附近的警戒,靜靜的走到法醫的身後,看著她對著呆望著那塊石頭不停的抽泣,我把目光轉向的那塊石頭,就看見石頭上寫著,XX大學XX系校友埋骨之處,最後面寫著的落款則是法醫的名字。
這裡是?我疑惑的開口詢問著法醫,法醫這才覺察到我的到來,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轉頭對我說。
我同學就是死在這裡。雅寧望著那塊石頭,是我親手把他們埋在這裡的。
我愕然的望著法醫,我並不知道她的同學為什麼會死在這裡,但是我隱隱的知道,或許雅寧身上的怪力和這件事有關。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麼?還有為什麼那個孩子不殺我?我茫然的點著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其實他們並不是第一批受到強化劑感染的人,我們才是第一批。我震驚的看著法醫現在有些憔悴的面孔,她居然是被強化劑改造過的人類,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突然意識到這個動作似乎是對她的不信任,我正想開口向她道歉,她伸出手製止了我的話。
除了我以外,所有的同學都死了,我們當時就是在這裡野炊,不知道他們怎麼發現這裡的,然後就出現了一群人,把我們全部打暈了,等我們清醒過來的時候雅寧的眼淚又再度掉了下來,我可以想象到那個時候的情景,強化失敗的結果我當然理解,我想出聲去安慰她,卻無法開口。
最後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我毀了這裡,本來以為這樣就沒有事了,誰知道前段時間發生了那件案子,所以我才會向老頭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