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之色,聲音壓得更低的道:“公子,依小的看,您還是不要理他們,不去算了!”
文玉旬星目深注,問道:“為什麼?”
店夥計微一遲疑,道:“小的看他們好象不是什麼好人,公子去了,恐怕……”
文玉旬笑接道:“恐怕會吃他們的虧,是麼?”
店夥計,連點頭道:“是的,小的正是這個意思,公子明白就好了。”
敢情他勸文玉旬不要去的原因,是怕文玉旬吃那兩個人的虧,以此看來,這店夥計的心腸倒蠻不壞的呢!
可惜,文玉旬對他的這份好心並不太領情,只淡笑了笑,道:“謝謝你,小二哥。”
話聲微微一頓,忽地問道:“小二哥,你又怎知他們不是什麼好人的呢?”
店夥計徵了徵,旋即笑說道:“這個小的看得出來,他們身上都擄帶著兵刃,分明都是江湖人。”
文玉旬輕“哦”了一聲,道:“如此說,小二哥,你的眼睛倒是很亮呢!”
店夥計哈腰笑道:“公子您多誇獎,小的們吃這一行飯,送往迎來,三教九流的客人見得多了,眼睛也就自然而然的磨練得亮了些。”
這話是理,也是實情,在客店裡做夥計,招待客人,各色各樣的人物見得多了,那還不被訓練出來。
文玉旬含笑地點了點頭,忽又注目問道:“小二哥,那麼你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這話問得很突然,非常的出於店夥計的意外,不由楞了楞神,才遲疑地說道:“公子,您隨身帶著一個書箱子,當然是位讀書人了。”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小二哥,你心中真把我看作個讀書人麼?”
店夥計徵徵地道:“公子難道你不是讀書人?”
文玉旬道:“小二哥,你確實沒有看出來麼?”
店夥計搖搖頭道:“小的確實沒有看出來。”
文玉旬淡笑了笑,道:“你既是確實沒有看出來那就算了。”
話聲一頓接著,道:“小二哥,那兩位如果再來時,請你轉告他們一聲,就說今晚三更之後,我一定準時赴約!”
話落,酒脫地邁步自店夥計身旁走過向外行去。
夜,三更時分。
文玉旬和上官瓊歐陽堅三人到達了城東十里的曠野地方。
四周一片靜寂,冷月清輝下,一眼可以望出好遠好遠,方圓裡許之內不見一座村莊農舍。
這,正是處非常理想的搏戰場所。
上官瓊目光一掃周圍的環境,雙眉微皺地道:“文大哥,事情有點不大對呢!”
文玉旬愕然一徵!道:“怎麼不大對了?”
上官瓊道:“怎地不見對方的人影?”
文玉旬笑笑道:“大概是我們到早了吧。”
上官瓊道:“可是現在已經三更多了呢。”
歐陽堅眨眨大眼睛,插口道:“文大哥,對方會不會不來了?”
文玉旬微一沉吟,搖頭道:“我想大概不會。”
話鋒一略頓,忽地抬手一指百丈之外的一座墳場,道:“走,我們到那裡去看看去。”
話落,長身雷射,當先朝那墳場撲了過去。
文玉旬身形撲落墳場中,上官瓊和歐陽堅也緊跟著先後飛身掠到,一左一右的並肩峙立文玉旬的兩旁。
條地文玉旬劍眉微挑,星目寒芒電射地凝注著左邊五丈之外的一座高大巨墳背後,朗聲說道:“區區已經赴約來了,諸位何必還那麼小家氣,躲躲藏藏的作什,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面的,別再躲著了,請現身出來見見吧!”
這幾句話,實在夠損,夠挖苦人的!
一聲嘿嘿冷笑陡起,巨墳背後並肩現身走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