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又美好。
她追上去喊劉君酌,讓他停車,他卻不聞不問,載著那個女孩子遠去,灑下一串清脆愉快的鈴聲。
場景又變了,劉君酌揹著那個女孩子去看下雪的紫禁城,有風呼呼地吹過來,可都吹不散劉君酌和那個女孩子臉上幸福的笑意。
慢慢地,他們長大了,他們結婚了。
在新婚之夜,劉君酌親吻那個女孩子,解開那個女孩子的嫁衣,和她在拔步床上顛龍倒鳳,對她說盡他曾經說過的情話。
何亭亭嚇得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
劉君酌也睜開了眼睛,伸手去摸,摸了一臉的淚,忙開啟燈,伸手擦去何亭亭的眼淚,“這是怎麼了?亭亭,你必須得給我說清楚。”
“我做夢了,夢見你踩著腳踏車載著一個扎辮子的女孩子走過衚衕,你還揹她,最後娶了她”何亭亭的聲音裡帶著控訴。
劉君酌哭笑不得,“夢是反的,你肯定是把我們的過去當成夢了,還把自己給換成別人了。”
“不是的,不是我們你沒有騎車載著我穿過衚衕,也沒有在下雪天揹我遊紫禁城那不是我,是另一個女人。你愛她,很愛很愛她”何亭亭難過得很。
她知道自己不對勁,可是她放不下。
每當想到劉君酌本來是屬於別的女人的,她就無法忍受。
“我不會愛別的女人,我只要你。”劉君酌再三保證,“亭亭,你心裡到底藏著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你告訴我,我才能和你一起解決啊。”
何亭亭搖頭,那是不能說的。
適逢謝臨風陪林蓉回來,何亭亭為了放鬆心情,便去林蓉家裡串門。
到林蓉家,聽到林蓉對謝臨風說謝青青的婚事,“是她喜歡的,人又不錯,就讓她嫁了吧。她陪了我那麼多年,這情分是不能忘了的。”
“媽,這事你處理就行。不過,即使她嫁了,還是不能讓她回大陸。”謝臨風淡淡的聲音響起。
何亭亭放慢了腳步,謝青青也要出嫁了嗎?
這時林蓉遲疑的聲音響起,“結婚了也不能回來嗎?結婚生子了,過去的恩怨情仇,都該像過眼雲煙吧?”
“嗯,不能回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軌跡,各自安好就罷。”謝臨風回答。
何亭亭一聽,心下大驚。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軌跡,那劉君酌的軌跡,是不是和上一輩子那個女孩子安樂和美一輩子?
何亭亭轉身離開了,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河邊,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看著有些發黑的河水不斷地流淚。
哭著哭著,身邊出現了一團陰影,接著謝臨風的聲音響起,“亭亭,你哭什麼?”
何亭亭嚇了一跳,忙扭過身,不讓謝臨風看到自己的眼淚,含糊道,“沒、沒什麼。”
“你要瞞著臨風哥嗎?”謝臨風問。
何亭亭沒有說話,她重生的事,是不能說出去的。
謝臨風嘆口氣,“以前這條河是很清的,那時我還在河裡游泳現在河水變黑了,渾濁了我們的友情,是不是也像河水一樣?”
何亭亭怔怔地轉身看向謝臨風,“臨風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問完,忽然想到上輩子,心裡一黯。
見何亭亭神色黯然,謝臨風便道,“我這不是感性,而是感傷。”
“臨風哥,我沒事的”何亭亭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自己正在想辦法解決”
謝臨風聽了這話,便不好再追問,低頭去看腳下的石頭。
他還記得幫她砸石子的事,還記得很多小時候的事,可那都很遙遠很遙遠了。那時候,他渴望長大。可是現在,他想變回到小時候,再和她在村子裡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