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好不容易才撥雲見日,怎可毀於宮婦妒意?
王福叫過一個心腹小太監,悄聲囑咐一二,小太監領命而去,王福則忙著御前奉職去了,說到底,他只是個奴才,能替皇上和鳳麟君所做的事,實在有限,最多隻是著人窺察,以防怨毒宮婦使壞,其他的,便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0 章
怡貴妃不是過激之人,即使滿心妒意也不會極端行事,何況對手只是一個笨拙的男子,確切地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罷了,根本不值得她大動干戈,後宮裡多的是愚蠢膚淺的女人,甚至不需要她出言推波助瀾,自有不甘心的嬪妃以身犯險,為她各種探路、各種鋪墊,她只需要端莊賢淑地靜觀事變,優雅智巧地坐收漁利就行!
這不是怡貴妃的自負狂想,撇開宮位高低不說,凡事均有個先來後到,憑什麼秘而不宣的男寵能一朝置頂,本就榮享皇寵的嬪妃們反而屈居原位?
青玉苑的慕荷貴人不甘心,約了同樣不甘心的金碧貴人去了琴貴妃的涑月宮,打著為琴貴妃不平的幌子,實則拉幫結夥以圖私利。
琴貴妃是皇上的資深妾室,皇上還是太子時,雖因玉姬過分爭寵而令她不得出頭,但也不曾被太子冷落,曾嘉勉她賢靜淑雅,太子登基後,依例封她為妃,不曾嫌惡她是太后所晉,如今她首誕皇子,雖未能因此封后,但後位本就不在她臆想中,她的心裡從來只有一個人,那人曾揹負篡位惡名,那人曾令她日思夜想,那人不知她一往情深,那人……如今娶了男王妃……斷了她一世念想,滅了她永世痴狂……一切成灰!
“兩位妹妹不必說了。”琴貴妃把懷中的皇子遞給嬤嬤抱下去,起身略整衣衫,這本是送客之意,見兩人仍坐著不動,只好耐了性子,道:“你們雖是和親而來,但也該知曉大鳳皇室儀節,不要以外邦規矩度量事態,大鳳沒有封皇長子母妃為後的規矩,甚至在開朝一代,根本沒有皇后一說,後宮首位只有男後鳳麟君的位份,如今皇上果真立了鳳麟君,便是立後的意思,咱們就該遵旨而從。”
“娘娘真的甘心嗎?”金碧貴人忿然質疑,慕荷貴人也憤慨道:“娘娘本是最該做皇后的人,那人不過是個男寵,就算失寵被攆出宮去的寧侍琴也比那人象樣些,妾身還聽說寧侍琴是被那人強行帶出宮去,然後用了歹毒的計謀令其失寵,這般陰險惡劣的人怎能首居後宮?娘娘雖寬懷善容,但那人未必乖覺,只怕會持權行惡,後宮眾姐妹都會被他所害,但若娘娘做了皇后就能壓制一二……”
“本宮有皇兒便已心滿意足,你們且回去吧!”琴貴妃含笑逐客,徑直進了內室。
兩位貴人難免喪氣,出了涑月宮便直奔怡貴妃的泌淑宮,可惜未能獲見,兩人只好各自回了自己的宮室。
此時寶兒正在青玉苑的荷塘邊玩耍,從前要藉著天翼的手諭才能各宮行走,如今做了鳳麟君自然暢行無阻,各宮的宮女太監都得殷勤侍候著,甚至有些懼怕的樣子,這讓寶兒鬱卒。
慕荷貴人聽說鳳麟君來了她的宮室,這是要拿她開第一刀嗎?慕荷貴人切齒冷笑,帶著滿腔怒火去了荷塘。
寶兒正跟侍奉茶點的宮人閒聊,之前宮人們都不敢漫言,寶兒不覺尷尬地自說自話,又提議給他們唱歌,年輕點的宮女太監當先鼓掌,隨後便自然而然地熱鬧起來,沒有值守的宮人陸續加入,寶兒提議玩遊戲,此時慕荷貴人來了。
“我這地方何時成了市井閒場?由得你們一個個嬉笑打鬧,管事太監都死了嗎?今日在場的每人二十板子,各自去領罰!”
宮人們驚惶叩首,寶兒則尷尬地笑,“不怪他們,是我起的頭,所以不用罰他們,當然也不用罰我,宮訓雖明言尊卑上下,但沒說不準主僕閒時玩樂,只要主上應準,不論什麼事,宮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