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採購,別人買的,他瞧不上。
“你沒要我素食,可是你也不准我點菜,總是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就算養只狗,你也該考慮狗的心情啊!”
“你能跟狗比嗎?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虧你是君子院出身,這麼點常理也不懂!”
單修翻個白眼以示不屑,拎了刀,開始切蘿蔔絲,寶兒訕笑無語,搬了小凳坐近點,以便欣賞修哥哥的刀功,切得真好啊,一片片厚薄均勻,一刀刀細絲成堆。
“難怪你能眨眼就斷人臂膀,蘿蔔比人手好切吧?”
單修不語,切絲的手倒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操刀,咚咚咚幾下弄好,拿過小碟一層層鋪了,一層層灑糖。
寶兒覺得有趣,等單修鋪好一層,他就接了糖勺幫忙,雖然沒修哥哥灑得均勻,但是修哥哥沒嫌棄,他就受了鼓勵般做得越發賣力,最後一層弄好的時候,不等他自誇自耀,單修突然發話了。
“你會被蜀王餘孽綁架,是她賣的訊息,之後雖奉命去救你卻也藏了殺心,我斷她一臂已是輕罰,若依暗盟的規矩,我該殺了她,但她是我義父唯一的骨血,義父把單家莊交給我的時候,也把她託付予我,因此我那次算是以權謀私,等盟主從苗疆回來,我會自請責罰,不用你再三提醒我曾如何徇私、如何殘忍、如何無情……”
“不是的!”寶兒愧急掉淚,抱住單修的胳膊耍賴般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知道那些事,不知者不為罪,我是有口無心的,而且不是為了要你受罰才再三提及,我只是不想有人因為我的緣故而受到不管哪方面的傷害,但總是越小心越出錯,往往弄巧成拙,甚至傷人而不自知,雖然不能憑著一個無心之過就企求原諒,但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是傻瓜,你要原諒我!”
“你敢把眼淚掉進糖蘿蔔裡,我永遠不原諒你!”
寶兒使勁點頭,自己跑去洗了臉,回來拈一根蘿蔔吃了,紅著眼睛笑道:“沒有鹽味,眼淚沒進去,甜咪咪的,修哥哥原諒我好不好?”
單修未及表態,門外傳來凌亂腳步聲,隨即強盜般湧進一夥人,為首是個老頭。
寶兒覺得眼熟,愣一下就想起來了,指著老頭哈哈笑道:“你是宗司大卿,我記得你的,可你不是討小老婆去了嗎?聽說已經是第九房了,好像你討九姨太那天,你的八姨太又給你生了個女兒,京城的街頭巷尾有你不少逸聞趣事呢!我前陣子愛逛街,對朝中官員的趣聞最有興趣了,來坐下嘛,你本人現身說法一個來聽聽,好不好?”
寶兒孩孫般挽了宗司大卿的胳膊,宗司大卿驚怒而羞憤,跟著來的人都被寶兒的話惹得想笑,但是上司受辱,他們還是要裝裝樣子,雖然對方是鳳麟君,但是進了宗司受訓的人都在他們管制內,不過他們是文官,這種事還是宗司刑官或刑使出手比較妥當。
宗司刑官遞個眼色給手下,兩個刑使得令上前,卻連寶兒的衣襟都沒沾到就被人點了穴,刑官大驚失色,宗司大卿彷彿此時才發現屋裡還有別人。
“你是何人?此是皇族思過之地,豈容你張狂放肆!來人……你……你要做什麼?”
“殺你。”單修彈劍出鞘,宗司大卿嚇得面無人色,寶兒嬉笑拍哄,“別怕,修哥哥嚇唬你的,可能是你有口臭的緣故,這屋子原本有些陰潮黴味,修哥哥好不容易才燻得香香的,幫忙跑腿的雜役們都只能在走道里交差,宗法大人來收我的檢文時都要沐浴薰香才能進來,所以你下次來的時候,也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好嗎?”
宗司大卿羞憤無語,氣得哆嗦半天才能繼續擺官威,指著一屋子陳設,“這些越制的東西都是君上的意思嗎?君上雖是平民出身,但也學過皇室訓誡,據說還能背誦完本宮訓,以君上的身份,就是宗族法典也在熟識範疇,不說別的,君上且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