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兒,才憋忍住沒有破功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周邊的人看著他們無聲的一問一答,都二丈摸不著頭腦:這對師徒是怎麼了?因此唯有師徒倆彼此47照不宣,小均世搖頭點頭的意思是說:切,我什麼時候依賴我姐了?!
也是,如果他只能依賴姐姐,在姐姐離開家裡的期間,他早就被惡毒的後媽給生吞活剝了,哪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
費君臣在終於收住笑聲後,清清嗓子在一群軍官中喚道:“六六。”
“到,政委。”校官六六從一列軍官中走了出來,是個像大姑娘漂漂亮亮的小夥子,笑起來兩隻眼睛能眯成一條線,眼角彎彎的,與費君臣一樣的狡猾本色。
墨蘭一看就很不放心。可是費君臣已經把均世推到部下手裡邊,吩咐:“他要玩鋼琴可以,但必須先完成每天的功課。我會每天給他批改作業。”
“是,政委。”六六立馬把均世帶走,開始履行家教任務。
墨蘭目送弟弟被送出了這個包廂,心裡幕然浮起了種悲壯:好像雛鷹離開鳥巢,終於要自己展翅雄飛了。
“你弟弟離開你媽媽時幾歲?”費君臣看著她此刻的表情,若有所思地問了聲。
“不到兩歲。”墨蘭答話時沒有戒47。
費君臣琢磨著。費鎮南邊與軍官們談話,邊也是聽見她的這句回答。
弟弟不在,不能逗小孩子玩。他們都在談心事,自己又不能插話。而且,最好是不能發出半點聲音,打擾到他們談心事的嚴肅氛圍。幸好,費君臣在上車時帶了一大包的書本。墨蘭趁費君臣走開,從裡面偷偷撿起了一本翻開來看。一看,她心裡不得嘆聲:這貨,不賴嘛。研究的專業真是十分的專業,看他帶來的這些手術解剖圖集,以及多國的學術雜誌,明顯他在外傷科學中應該是首屈一指的專家。
說起來,墨蘭本來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一個典型的書呆子,不然以前就不會經常被人叫做不會說話的小蘿上頭了。所以如果不需要她說話,她可以幾天幾年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她被吳梓陽拋棄後流露出的與人辯駁時的口舌伶俐,只是種需要,不是她的本性。在平常的日子裡,她是個素喜歡安靜的人。
時間在列車輪子的咔咔聲中飛快地流逝著。僅一個下午的時間裡,在她身旁擂起了三本已閱完的書本,厚度達一指高。
“司令,該開飯了。”嶽濤走進來,提醒經常常49就忘記時間的首長。
費鎮南看看錶鍾,遣走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幫軍官:“都去開飯吧。有事填飽肚子再說。”接著,他自己起來時,發現費君臣早已溜到不知哪裡去了。一眼尋到墨蘭,見她靜靜地一個人呆在僻角里。若不是有人故意去尋找,以她的安靜無息簡直是遁入了無形變成了空氣。
嶽濤見之,喟嘆一聲:“盧同志適合當偵察兵。”
費鎮南並不贊成他的話,以專業角度評價:“不。她比較適合當狙擊手。”是的,她看書都能流露出的刀尖目光,簡直是一顆子彈命中一個目標的精確度。
墨蘭不是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合上書,說:“可惜,我不是女兵。”
“女兵很少有當狙擊手的。”嶽濤就事論事,“文職的或是技術類的居多。”
墨蘭真有點惋惜地在軍列裡眺望了一週,道:“沒有看見女兵。哪怕是個女軍醫也好。聽說女兵都很帥氣。四少不帶女醫護兵嗎?”
“前線部隊很少有女兵的。跟連隊作戰的衛生兵也不可能是女兵。政委的部下里,有女兵,但是都在後方。”嶽濤做軍事解釋,“盧同志想看女兵,應該下了軍列就能看到的。”
“哎?”墨蘭對於嶽濤後面這句說辭,抱有追問的興趣。
“我沒有說錯吧,司令?費海楠同志應該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