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送進手術室裡。擔架迅速抬下車後,往醫院裡頭送進去。墨蘭一直握著安日晨的手,直到安日晨被送上了手術推車,才不得已放開。
費鎮南將妻子扶回到走廊裡的長板凳上,道:“這麼多人在這裡,君臣也在這裡,不可能讓他有事的。”
丈夫說的這話實在。看剛才費君臣和奉書恬那兩人鐵青的面色,就知道要開足馬力全力以赴了。墨蘭稍微安心下來,喝著護士遞來的溫水,等候好訊息。
由於她的手機沒有帶,有人把電話打到了費鎮南那裡。費鎮南便將自己手機遞給妻子:“十聖心那邊的——”
墨蘭迅速接過話機,自從知道十聖心去應付最難對付的人馬了,她可以說是半顆心懸掛在Aida那邊,“老姐,是我。你猜猜我在哪裡?”路米快樂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去接你老哥了嗎?”
路米撇撇嘴:“老姐,你太聰明瞭,一猜就中。”
“人都怎麼樣了?”墨蘭揉著額眉,看到重傷的安日晨,她現在只祈禱沒有人受傷。
“平安。”
兩個字,卻是千金重,什麼都換不來的。墨蘭眼眶熱道:“很好。太好了。”
費鎮南把她摟著,圈在自己懷裡,給足溫暖和安全:“一切都風平浪靜了。”
安日晨的手術進行了將近十個鐘頭,才從手術窒裡轉移到監護病房。奉書恬立在病人的床頭,在墨蘭問起時說:“一般人肯定都猜不出來的。我和他進行交談時也是,必須逼迫自己忘掉他的身份。因為貝朗肯定在他身上下了一番功夫。他也擔心穿幫,所以和吳梓陽一樣用了催眠改變原有性格,造成他人的視覺混亂。但是,你對他來說,不大一樣。”
“為什麼?”
“你知道他用什麼密語讓自己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嗎?”
“是什麼?”
“他母親的名字月蘭。你的名字和他母親的名字相似,而且,你又有身孕。如他本人一直向你陳述的,他母親懷著他的時候的確遭遇過許多磨難,一方面由於他母親是混血兒,一方面由於他父親也是名間諜,不能像一般男人那樣對待妻子。”
“他是,安插在中國銀行內部的間諜。”墨蘭縮緊了眸子,看著安日晨那張在手術後依然慘白無血的臉。
“資深間諜,他們安家一家都是。他父親也是,所以他既討厭他父親,又不得不走上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奉書恬深長地嘆息,飽含了許多感慨,“很多時候,組織代表了一切,國家利益代表了一切,個人,只能是服從。”
“他會好起來嗎?”墨蘭的手伸過去,將安日晨冰涼的手抓了下,忽覺心頭也涼涼的。
“會的!”奉書恬無比用力地說。
日升東方,一束陽光照進了病室裡,給安日晨白皙的臉鍍上一層生氣的暖色。
風平浪靜以後,便是陽光普照。
——司令夫人·最終·滿月酒——
半年後,墨蘭與費鎮南夫婦的孩子滿月了,聘請四海親朋。這次滿月酒不同於婚宴的性質,只邀請夫婦兩人在圈中特別好友,一共只擺了三桌。而且,這一次十聖心裡面有部分人士受邀出席。
來到的賓客們,都圍著滿月酒的主角小皇帝打轉。
小孩子初生時八斤重,差點讓墨蘭難產。滿月後,孩子褪去了初來人間時猴子似的皮相,水靈靈的,粉嫩粉嫩的。
路米搶在眾人前面,非要把小孩子先狍過來,撩開尿布親眼確定是男娃還是女娃。
墨蘭被他氣得一隻手打過去:“你有完沒完?”
見的的確確是個男娃,路米沮喪地捱了墨蘭這一打,撅著啃:“老姐,你趕緊生個女娃,我指望著我老婆出世呢。”
“沒得生。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