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總是習慣於先發出質疑。
“上次在133指揮所召開的協同作戰會議上,費政委自己說了,自己不止當過454的官,好像還當過許多作戰部隊的官。”有人舉出例子解答。
於是在會議廳裡,新進來的某位指揮官,應是某一支新調來支援的部隊司令,之前接觸過費君臣本人的,對於其他指揮官對費君臣的質疑感到吃驚:“你們不知道嗎?一般來說,費政委出去執行前線軍務,都是要到最高作戰指揮部裡坐鎮的,各種職務都歷任過。愈重的任務,軍委益發信任於費政委。而且,如果費政委沒有到最高指揮部裡坐鎮,那代表的更不是好事了。”
“不是好事?”其他人聯想到眼下處境,急著追問。
“費政委又被稱為後方的指揮官。因為我們部隊的傷員都要送到他那裡。他比誰,都更能清楚地洞察出戰場上的千變萬化和我軍隨時隨刻的情況。也即使是說,費政委不出聲地坐在前線幕後,其實是在當軍委的間諜。你們不知道嗎?454的頭頭裡面,沒有一個不是間諜的角色。因此才說454是最不好惹的。”
818司令掏出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後,對坐在旁邊的龐雲輝說:“老龐啊,我們倆算是舊識了。實不相瞞,一早費政委在我這裡坐著了。”
“他說是我搞的鬼?”龐雲輝冷冷地笑著。
“沒有。他沒有這樣說過。”818司令這說的是實話,“只是讓我打個電話給你,問你那邊有接到他的訊息嗎?”
“他這不是故意的嗎?”龐雲輝面不改色,“胡司令,他這點小伎倆你不會是看不出來吧?他這就是想針對我和你先下手。因為我們這幾支部隊都在會議上為難過他。”
818司令還想說什麼,但會議現在開始了。
先是軍委派來的人,宣讀臨時最高指揮部的組建以及委任狀:軍委臨時調來了576部隊的張司令員擔任最高指揮部的司令,政委一職由454部隊的費君臣政委兼任。其他的指揮部軍官,由新任的司令和政委商量後,從各部的軍官中抽調上來組建。
軍委的人一走,新任的司令員和政委進行就任講話。張司令先上臺,簡單說了兩句。主要是說自己剛被調來,對這裡的情況不瞭解,需要大家的協助,因此可能更需要倚重的是費君臣政委的協助。張司令這話這麼一說,基本定下了現在所有部隊的最高指揮棒,握在費君臣手裡。費君臣想讓誰怎樣,就能怎樣。而且有人已見識過費君臣本人的口才,費君臣是真能想讓誰怎樣。
輪到費君臣親自上來說話,一群人都等著費君臣想怎麼做。如果費君臣想拿他們開刀,他們不是好惹的,只要團結起來,以費君臣一個人的本事不可能拿他們怎樣。因此龐雲輝鎮定是有鎮定的理由。
可費君臣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只是坐著,清了聲嗓子:“大家都回去吧。有命令下來時會通知各位的。但是,各位要明白一點的是,現在你們不是受軍委直接指揮了,有什麼事必須先報到這裡的指揮部來。”
兩句話言簡意賅說完,費君臣起來,與張司令一塊走出了會議廳,驅車前往最新指揮所。
留下的眾人彷彿沒有能從費君臣的話裡解脫出來,心驚膽戰。無疑,費君臣這招,才真正地叫做什麼是大將風度:我何必和你解釋過多,軍令下來壓死你就得了。
因此,龐雲輝從818司令部回133時,一路的不安在於費君臣似乎比誰都清楚沒有證據可以捉拿他,所以,費君臣接下來會對他怎樣做,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剛回到自己部隊,屁股沒有坐熱,費君臣的催命電話來了。
“龐師長。昨天我本是受你邀請,要去b區觀察前沿陣地,結果沒能去成。我和張司令歸結了下沒有去成的原因,在於我不熟悉於陣地。”費君臣在電話裡說的話相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