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絕不在精研“災厄”威能多年的沙利葉之下,雖然沒有像“災厄七篇”那樣具備可怕的攻擊性,卻是一種玄奧程度毫不遜色的防禦秘技。
賁薨才幹掉沙利葉多久?居然能將災厄威能融會貫通到如此境界!
撒旦眼中凌厲之色大盛:“崩滅!”
空間從分割狀態再次變為扭曲和塌陷,但是對賁薨所化的氤氳狀態依舊沒有效果,然而撒旦真正的用意並不是指望“崩滅”來摧毀賁薨的防禦,而是利用這種毀滅性的攻擊迫使賁薨保持著防禦狀態,緊接著,撒旦右手朝天高舉,五指張開,天空中的彤雲中投射下一道道光柱來,彷彿透過雲層的陽光。
只不過,這些看似蘊藏著火焰的雲層卻投射著出青色的光輝,散發出與火焰截然相反的冷冽氣息,彷彿幽暗冰川反射的寒光。
撒旦高舉的手成了所有光柱的中心,冷厲的聲音響徹全場:“我之身軀於發光的寶石中翩然而來,末日之下。依舊完美無瑕。”
光柱隨著威能之音的蔓延開始變化起來,迅速分解彎曲。眨眼間已經分解成無數蛇形射線,蜿蜒著飛向了賁薨所化的氤氳。交錯環繞。
氤氳本是無形無質,被那蛇形光線一繞,頓時凝固了下來,重新化作一個女子的軀體,被密集的蛇形青索纏繞了起來。
這種手段撒旦曾在與迪爾洛斯羅(分身)的戰鬥中施展過,就連迪爾洛斯羅都無法無法掙脫束縛。
“崩滅!切割!”兩大威能再次施展而出,這種不同威能間的迅速切換和同時施展,原本是相當困難的,而撒旦輕而易舉就辦到了。掌控之精微程度,隱隱還在當初賁薨面對過的米迦勒之上。
賁薨被青索所困,這一次已經無法再用秘術規避了,她並沒有慌亂,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周圍迅速裂變的空間,略帶著沙啞的聲音後發而先置地響起。
“世間萬物,無常無定,有得到就有失去。”
在說到“失去”兩個字時,青索、空間的塌陷和切割同時消失了。
“好一個剝奪威能。比當年還要精粹得多,不愧是賁薨。”撒旦並沒有立刻攻擊,點頭讚了一句:“可惜,我不會讓當年的疏忽再次重演。這個副國度原本是我計劃中黑暗聖殿的根基之地,就讓它變成埋葬你的墳墓吧……”
“這麼快就動了殺機?連毀滅之書都不想要了嗎?”賁薨顯得雲淡風輕,彷彿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既然你已經跟隨在了‘他’身後。那麼毀滅之書一定就在‘他’的手中,這樣說起來。三年前的一些疑點也有了正確的解釋,原來毀滅之書一直就在‘他’的掌握之中。真是好算計!”
賁薨笑了:“在我知道你給了‘他’十年時間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你一定會後悔的。”
“那倒未必!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撒旦冷冷地說道:“對我而言,你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只剩下威脅。讓你在‘永夜’中沒有痛苦的死去,算是我這個‘老朋友’對你最後的致意。”
說著,撒旦雙掌呈十字交疊在雙肩,眼神驟然深遠如無盡黑夜,背後的十二隻黑色的羽翼延伸開來。
“我自黑色雲空翩然而降,聖靈因我而褻瀆,榮光因我而晦暗,世人偽善,唯我本性,全然無垢……”
撒旦每念一個字,身體就變得虛化一分,而賁薨心中的危機感就更甚一分,她想要施展剝奪威能,卻感覺到視線一片漆黑,已經失去了撒旦的所在,視線、靈魂、生命……一切都陷入了充滿了玄奧力量的黑暗之中。
賁薨驚駭地感覺到,在這種黑暗中,時間的流速好像驟然加快了無數倍,從“開始”跳過了“中間”,直接來到了“結尾”。
她所施展所有威能或秘技,都因為這種類似“跳過”的感覺而被某種莫大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