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轉身的庾慶頓住,回頭笑道:“一場誤會,沒事了。”
拱了拱手,趕緊走人。
向蘭萱略眯眼,誤會出了個地道,這能是誤會?
她知道對方有事瞞著自己,就如同她有事瞞著對方一樣,都不敢錯付。
趁庾慶開門之際,向蘭萱喚了聲,“來人。”
外面迅速來了一人行禮,“大行走。”
向蘭萱:“琥珀海最高明的醫師是哪個,找到他,帶到宮城見我。”
“是。”來人領命而去。
向蘭萱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條,旋即又從視窗飛了出去……
一處私宅內,掀開了斗篷帽子的青衣婦人與一略垂首男人面對面站在一起,後者不是別人,正是霓裳成衣鋪密道另一頭酒樓的掌櫃,青衣婦人找到了他。
此時,龐無爭的死訊已經傳遍了琥珀海,酒樓掌櫃也已知曉,垂頭黯然著。
青衣婦人的聲音變得陰冷,“我再問一遍,我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酒樓掌櫃嘆道:“真的沒發生什麼,東家剛進地窖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要了輛車就走了,走之前叮囑我先撤,好像知道要出事一般,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青衣婦人:“為什麼突然離開必有原因,我要知道所有細節,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許錯過任何細節。”
這也是她特意找到這位掌櫃的原因,她想查清龐無爭為什麼被殺、兇手又是誰,必然要從事發伊始來梳理。
酒樓掌櫃又低了頭,沉默且猶豫。
青衣婦人看出了些異樣,聲音變得尖銳,“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酒樓掌櫃從她身上看出了情緒要失控的怒意,又嘆了聲,“東家已經死了,想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確切的說,不是我有事瞞著你,是東家有事瞞著你。”
青衣婦人目中閃過疑惑,喝道:“說!”
酒樓掌櫃無奈道:“你之前剛離開酒樓,東家就對我有了交代,先讓我通知密道海上出口那邊的船隻做好接應準備,我也不知道是要接應什麼。其次,特意叮囑過我,說是不管密道里發生了什麼動靜,你若問起,都要說沒有動靜,也沒有任何人出現。然後東家一副很興奮的樣子,說要親自進一趟密道,結果就發生了我剛才說過的那些。”
青衣婦人滿臉的驚疑不定,在捫心自問,龐無爭為什麼要對她隱瞞這些?
獲悉探花郎進了地道,龐無爭要趁機與之會面,讓她先去找小球兒,然後就發生了酒樓掌櫃說的。
問題是,與探花郎會面是早就議定的事,進地道相見很正常,為何要瞞著她,為何還要說沒有任何人出現?
回想整個場面,再回推龐無爭在那個檔口讓她去找小球兒,似乎有故意支開自己的嫌疑…
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了點什麼,可她卻用力搖了搖頭,眼神艱難,呼吸急促地喃喃了一句,“不會的,不會的…”
酒樓掌櫃錯愕道:“怎麼了?”
青衣婦人抬手掀起連衣帽,蓋住了腦袋和臉面,轉身就走。
酒樓展櫃略驚,忙喊住,“你去哪?現在肯定到處在找你,不要亂跑啊!”
青衣婦人並未理會,開門後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她現在只想找到那位探花郎,這次並非是為了什麼仙府,而是想知道探花郎到底有沒有跟龐無爭在密道里見面,進而瞭解密道里是否發生了什麼,否則龐無爭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
停屍間,向蘭萱守在龐無爭的屍體旁,正掰著屍體的臉面仔細檢視。
聞訊而來的相羅策已經在旁看了一陣,見遲遲沒反應,問了句,“你在看什麼?”
話剛落,外面響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