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站在聞袤椅子一側一直欲言又止的聞馨開口了,“五哥可是忘了,書信裡說帶有禮物給我的。”
聞袤看看孫女,又看看孫子,捋須微笑,似知道點什麼。
在他的孫輩中,也就這一個孫子未娶和這個孫女未嫁了,也是他眼中最傑出的兩個。
聞言安笑道;“馨兒的禮物,我哪敢忘。”回頭又示意書童去拿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什麼禮物,竟能讓聞馨這麼文靜的人主動開口討要。
二房聞慧忍不住問了句,“五弟,什麼禮物能讓馨兒急不可耐?”
聞馨有點尷尬。
聞言安搖頭苦笑,“這禮物說簡單也簡單,就是一幅字而已,但若不是爺爺支援,我恐怕還真沒能力給馨兒帶回來。”
大房的聞言海道:“誰的字呀,還能驚動爺爺,總不會是那個探花郎的吧?”
聞言安:“三哥,沒錯,就是探花郎的。”
“……”聞言海頓錯愕。
聞言安伸手比劃,“足足花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才競價買到了,這還是爺爺給出的訊息及時,不然這個價恐怕還輪不到我們,錢也是爺爺給的。”
嚯!隨便送那丫頭一件字畫禮物就花了一百二十萬兩銀子,有人心裡開始嘀咕了,老爺子未免也太偏心了。
有些東西也不是錢的事,一百來萬兩銀子對聞氏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的錢,問題就是偏心。
聞袤咳嗽一聲,適時出聲道:“說是給馨兒的禮物,也只是給馨兒暫時賞玩一段時間,之後還是要存進‘文樞閣’的,是留給聞氏後人的家底。”
此話一出,那便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眾人各種異常神色這才收斂了。
不過眾人越發好奇了,什麼樣的字呀,竟能值這麼多銀子。
很快,一根兩尺長都不到的金屬圓筒被書童拿來了。
聞言安親手接過,又走到聞馨跟前,親手奉上道:“馨兒,阿士衡親筆所書的真跡,我可是完好無損地給你帶來了。”
聞馨銀牙咬唇,接東西的雙手亦有些顫抖,“謝五哥。”
到手便緊緊攥在了手裡,抱在身前,好興奮,興奮到有些臉紅。
聞言安擺手,“你別謝我,我就是個跑腿的,你還是謝爺爺吧,沒爺爺的訊息和銀子,得不到這東西。”
聞袤捋著白鬍子笑道:“她呀,仰慕那個探花郎很久了,奈何一直沒找到人家的親筆真跡鑑賞,才發現市面上極為罕見,有錢也買不到,就總在我耳朵邊嘀咕嘀咕的,哎喲,把我這老頭子給煩的呀,她偏偏還不肯明著說出來。丫頭,這次總算是得償所願了吧?”
聞馨哭笑不得,抱著東西轉身就走,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真跡了。
大房的聞淑喊道:“馨兒,你別走呀,好東西開啟共賞呀,待我們都長長眼,你再拿走也不遲!”
此話一出,聞馨想想也是,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一個人悶聲獨享確實不合適,遂回來,當眾開啟了金屬圓筒,倒出了一道防潮油紙包裹的東西。
一看這包裝,就知道是透著小心做的。
眾人圍了過來,幫忙開啟了油紙,露出了裡面卷著的一卷白紙。
聞淑上手就爽快地扒拉開,“我倒要看看寫了什麼這麼值錢。”
她那不當寶貝的爽快,卻把聞馨給嚇著了,趕緊摁住了她的手,急道:“二姐,你小心點,真跡真的很難找的,弄壞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聞淑笑道:“看把你給急的,沒那麼脆弱。”
說話間,整幅字已經展開了,兩個女人第一時間各扯一端,先奉到了聞袤跟前,家教如此,這個時候要先顧長輩。
聞袤觀摩著微微點頭,“好字好字,不愧是宇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