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的勞累。
他只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在率領大軍衝鋒陷陣,經歷了無數次的廝殺與拼命,已是精疲力盡,然麾下這麼多人的性命指望著他,一面是勝利在望,一面是稍有差池將萬劫不復,他能怎麼辦?不得嘔心瀝血強打精神……
呼!聞魁忽抬頭長撥出一口氣來,被棋局給憋的自己差點閉了氣,好在他不是局中人,心有雜念,及時擺脫了出來。
忽又一怔,意識到了不對,冷眼瞥向了庾慶。
開始還以為庾慶不對宇文淵趕盡殺絕是在讓棋來著,現在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應該是故意留著不殺。
一兩次“勝負就在一線之間”的抉擇,可以說是碰巧了,這接連三次了,還能是碰巧?
再觀庾慶反應,反覆等對方落子,確實等的有些無聊了,手裡把玩著棋子,偶爾看看桌子底下的腳,偶爾拉整自己的衣裳,偶爾摸摸自己的小鬍子,偶爾偏頭看看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有其他下人過都要上眼用目光跟一下。
總之就是小動作比較多。
聞魁確定了,對弈的雙方根本不是什麼勝負就在一線之間,表面上看是如此,實則是一邊倒的實力碾壓。
正因為明白了,他才猛然心驚,能接連設定出這種勝負抉擇局面的人,在這小方格之間的運籌能力簡直恐怖,他還是頭回見到有如此能力的妖孽人物,這究竟是什麼人?
再說了,這哪是下棋,這分明是在誅心!
他盯著庾慶,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讓你打起精神來下,你也不用把人往死裡整吧?
他相當懷疑,這廝不會是想顯擺自己的高超技藝好領賞吧?
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通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為什麼要這樣做。
再觀宇文淵的情形,聞魁差點嚇一跳,沒想到宇文淵已經變成了那幅鬼樣子。
他清醒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再顧慮了,試問連自己陷入棋局都憋的難受,再讓宇文淵陷入局中繼續下去,非得吐血不可,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即果斷決定出手干預,行那非君子所為,干擾打斷棋局。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宇文淵那隻捻著棋子顫抖不停的手,沉聲道:“公子,不要再下了。”
庾慶愕然看來,有點無語,觀棋不語不知道嗎?這不是攪局嗎?
兩眼佈滿血絲的宇文淵儘管已經抬頭看向了聞魁,可臉上的渾渾噩噩並未消,情緒明顯還在棋局中,喘著粗氣道:“我沒輸,還沒結束,我還沒有輸。”
一旁跟著清醒過來的小紅已是驚呆了,怔怔看著宇文淵的鬼樣子,佈滿血絲的雙眼,氣息急促不勻,慘白麵色中飄有紅暈,滿頭大汗,衣服上身居然被汗給溼透了,緊貼身上。
她真的是有點被嚇到了,之前過來時還不至於,一轉眼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而她竟然絲毫未察覺到。
見了宇文淵這副魔怔了的樣子,越發令聞魁不敢放任,站了起來,用力握緊了宇文淵的手搖晃,嚴厲道:“公子,快到正午了,老爺要宴請您,難道您要讓我們一把年紀的族長一直等著您用餐嗎?”
聞聽此言,宇文淵方如夢初醒般,眼神在剎那恢復了滿是疲憊感的清明,偏頭看向了亭外光景,愕然:“這麼快就正午了?”似乎沒想到這一盤棋都沒結束就已經過了一上午。
他回頭又看向了棋盤。
聞魁不想他再次陷入其中,將他從棋局前拖開了,“不要再下了,這局不分上下,和了!公子,老爺在等您,快走吧!”伸手請。
和了?庾慶再次無語,然而他在這種情形下是沒有話語權的,聞魁說和了自然就是和了,說他輸了他也得認。
還是有點魂不守舍的宇文淵哦了聲,步下臺階時,腳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