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算家族中有傑出子弟能力壓聞氏和萬氏,也不敢吶,陪著玩玩就行了。”
“主祭是什麼?代表的是地位,是在濘州各商會中領袖群倫的地位,壓聞氏和萬氏一頭,跑去做主祭,讓那兩大家族的族長在邊上打下手做陪襯,也得有人敢吶,除非以後不想在濘州混了?”
“如此說來,搞這文會還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能息事寧人吶,早年那兩大家族誰也不服誰,那可是真刀真槍幹過的,連修行界的勢力都動用了,不知死了多少人,甚至是波及了整個濘州的正常商業往來,搞的濘州人心惶惶。後來牧府出面強勢鎮壓,居中調和,才把武鬥給改成了文鬥。”
“其實也挺有意思的,畢竟都是各家族的傑出文才,詩詞賦之類的不至於一無是處,觀賞學習一二還是可以的。你看,連去年的新科榜眼殷吉真都來參加了,這可是真材實料的才子啊,能旁觀一二當能受教。”
“咦,我聽說聞氏的未來女婿宇文淵也要來參加,我看了半天,這牆上怎麼沒有他的名字?”
“開什麼玩笑,一場並不公平的比試,宇文老爺子是什麼人物,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孫子來攪合。”
後面一群人在嘰嘰喳喳小聲議論,庾慶不時回頭看看,大多時候豎起耳朵聽。
聞馨也聽到了,暗暗咬唇靜默,慚愧,也不知阿慶聽到了會作何感想。
右側露臺上,萬氏族長萬擎濤正與左右族人閒聊,後面,他的孫子萬勝群突然走出,俯身在他耳邊道:“爺爺,請您移步過來一下。”
萬擎濤回頭道:“不要緊的事就先放一放,眼前先應付這場文會,我今天就想看看聞老頭怎麼難堪。”
萬勝群無奈,低聲道:“殷吉真那邊出了些變故,他要退出這場比試,我怎麼勸都沒用,爺爺出面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挽回。”
萬擎濤臉上肌肉抽了抽,旋即快速起身而去。
左右兩旁的萬氏族人面面相覷,多少都聽到了一些,沒想到事到臨頭了,居然會出這種變故。
在他們對面的聞氏露臺上,聞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頭道:“萬老兒那邊的人好像有些不正常。”
“好。”後面的聞魁會意離去,走進身後屋裡,招呼了人過來,安排了人去萬氏那邊打探。
咣!
一間房門被萬擎濤一腳給踹開了。
窗前看著街景的殷吉真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怒氣衝衝而來的萬擎濤,當即行禮道:“爺爺。”
萬擎濤抬手打住,聲音洪亮,“別!您可是金榜題名的榜眼,您是我大爺,我可受不起您的大禮。說吧,聽說您突然又不想參加文會了,什麼意思?”
殷吉真一臉無語,繼而又無奈道:“爺爺,我思來想去,我現在的身份真的不適合參加這種文會,確實是不能參加了。”
萬擎濤那張大鬍子臉虎了過去,“你什麼身份?一個七品芝麻官而已,你這種貨色,濘州城內我隨便抓一把出來哪個不比你強?抖抖手,指縫裡隨便掉出來的也是五六品。供著你,敬著你,給你長臉了,讓你長脾氣了是吧?”
殷吉真哭笑不得,知道這位的脾氣。
一旁的萬勝群小汗一把,趕緊上前勸攔,“爺爺,咱們有話好好說。”
萬擎濤大眼瞪去,“好好說?我沒跟他好好說嗎?我之前是怎麼求他的?我親自求了他小半天,他才答應了下來,現在又反悔了,什麼意思,存心看萬氏的笑話不成?實在不行,一開始就不要答應,答應了就要做到,這也是萬某人行事的準則,就四個字——言而有信!”
回頭又瞪向殷吉真,“你現在撂我場子,我一時間到哪找補去?什麼叫不合適?你那點小感受算個屁!我告訴你,你這個理由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