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肉烤焦的異香,一種詭異的香氣。
不慌不忙,直到將所有的獸耳都吃光了,鐵面人手上的筷子才扔進了托盤裡。
一杯酒下肚後,他才盯著白蘭道:“想找那位探花郎報殺夫之仇?”
臉上還滿是淚痕的白蘭跪那並不敢起,在那點頭又搖頭,明顯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正確,怕對方是探花郎的人。
鐵面人猜到了她的心思,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抓你。你自己想想吧,探花郎一到幽角埠,你就在若有若無的接近他,而且是一直在周圍轉悠,但凡有點實力有點心的,恐怕都能注意到你。
注意到你後,我也很好奇你是什麼人,查出你身份後,才知是怎麼回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石磯灣就盯上了他吧?”
白蘭點頭。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
白蘭一驚,忙老實道:“是,聽說了他進小云間的事後,我就在石磯灣等著,但一直沒機會接近,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鐵面人:“怎麼來的幽角埠?”
白蘭:“打聽到他要運貨到幽角埠,我就從陸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幽角埠等著,希望能找到下手的機會。”
鐵面人:“倒是跟我預料的差不多。”話畢又抬手示意了一下。
一側的一扇推拉門又被人拉開了,白蘭回頭看去,只見裡面跪了三個人,看清三人面貌後,頓錯愕不已,有點搞不明狀況。
一個披頭散髮瘦高個長著鷹鉤鼻,一個白衣光頭壯漢,一個老態龍鍾的鳩皮老太婆。
這三人她都認識,正是當初與他們夫妻聯手,在古冢荒地的道上設伏赴京趕考舉子的高遠、江山和鼠太婆。
此時的三人亦明顯的一身狼狽,衣著凌亂,有的明顯受傷了,掛了彩。
三人模樣驚懼著,看那服服帖帖的乖巧模樣,跪那一動不敢動的樣子,顯然也是受到了驚嚇且遭過罪的。
三人看向白蘭,雖隔著一道門,但三人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並不意外。
白蘭則很意外,不知他們三個為何也會出現在此,不是聽說棲霞娘娘的死訊後早就逃之夭夭跑了嗎?
鐵面人瞥了三人一眼,“他們三個,你不陌生吧?”
白蘭點頭,“認識。”
她也不敢說熟悉,當初也是不歡而散。
鐵面人:“認識就好,以後你們四個就精誠協作吧。”
協作?這次連高遠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不知道協作什麼。
白蘭忍不住問道:“不知先生要我們做什麼?”
鐵面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報殺夫之仇,難道你不想嗎?”
“……”
白蘭有點懵,抓我來是要為我報殺夫之仇,真要如此的話,完全沒必要這樣,直接找來挑明,直接見面亮出實力來,我肯定就答應了,犯得著這樣拐彎抹角嗎?
尤其是把她子女都給一窩端了,還搞成這血淋淋的樣子來威懾。
對方的說法,她不信。
鼠太婆三人也有點懵,把我們幾個揪出來聚在一起,就是為了給這賤人的丈夫報仇?而且還把他們三個給收拾成這樣,怎麼聽都感覺太過離奇,太離譜了。
他們三個也有點不信。
白蘭不敢質疑對方,但不免疑問,“憑先生你們的實力,要殺阿士衡應該不難,至少比我們動手要容易的多,何以要用我們這些平庸之輩?”
鐵面人淡淡一句,“你不是和他有仇麼?殺夫之仇!但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弱了,我不放心,再給你配三個幫手。正好,你們都是當年伏擊他的兇手,又有不共戴天之仇,要動他,很正常嘛。”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