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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五章 我要活的

此話一出,別說對面的銀山河愣住了,就連被他捉在手中的龍行雲也忘了生氣,愣了神。

殊不知,這才是庾慶費盡心思抓龍行雲的目的,就是衝青牙去的。

他也是沒辦法,自己單獨衝青牙去的話,既打不贏人家,也沒人家的勢大,想在海市這一帶跟青牙掰手腕,他還不夠格,尤其是在這地方,想拿下青牙基本上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青牙斷了條腿,哪怕他們師兄弟三人聯手,也很難匹敵,修為境界差距太大了。

跟胡尤麗住了那麼久多少聽說了一些青牙在海市的傳奇事蹟,當年那真是憑一雙拳頭在海市這魚龍混雜之地打出來的人物,絕非徒有虛名的嚇唬人的擺設。

某種程度上,對海市的普通人來說,青牙是那種能止小兒啼哭的角色。

連鎮海司的一般人物都不太敢過分招惹青牙。

他自己沒本事抓,可他這回又實在是想對青牙下手,那怎麼辦?

眼前的條件數遍,可堪青牙對手的恐怕也只有這位白頭佬了,但這位怎麼可能幫這種忙,於是他對龍行雲這個有份量的“軟柿子”下手了,才弄出了這般局面。。

“抓青牙?”銀山河有些不敢確信地問了聲。

庾慶點頭,“怎麼,不敢?”

對銀山河來說,他還真沒太把青牙給放在眼裡,所以不存在什麼敢不敢的問題,關鍵在於他不明白對方什麼用意, 擔心又掉進什麼坑裡。

他們這種老江湖, 警惕性很高,防範意識也很強, 因而反問道:“我敢不敢是我的事,你為何要抓青牙?”

庾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追到這的,我把青牙他當兄弟,他表面與我稱兄道弟, 卻在背後出賣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咽不下這口氣!”

對於這個說法,銀山河將信將疑,“就為這個?我抓他來, 你就能放了我們少閣主?”

龍行雲聞言頓鼻腔“嗯嗯”了起來, 氣頭上的他顯然是不願意自己這邊向庾慶服軟的。

然庾慶卻掐了他脖子不讓他插嘴,“前輩說的未免也太輕飄了,我若這般輕易放了龍少,豈不是找死?只怕他回過頭來就要殺我。抓青牙不是先決條件, 先決條件是你們赤蘭閣和你們少閣主願意與我化干戈為玉帛,保證今後不再報復於我,也不再為難於我, 我才能放人。”

銀山河哦了聲, 反問:“我出言保證,你就能信?”

庾慶:“前輩若能出言保證,我自然就能相信, 不過得要有個說法。”

銀山河:“說法?什麼說法?”

庾慶:“前輩要拿赤蘭閣閣主的清白起誓, 若今後再為難於我, 就說明赤蘭閣閣主的人品有問題,清白也定有瑕疵。”

一聽這話,銀山河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外面傳言閣主是千流山大聖情婦的事, 他又不是沒聽說過。

龍行雲情緒也瞬間激動了起來, 鼻腔裡“嗯嗯嗯”個不停, 看向銀山河的雙眼似乎在充血,拿他母親的清白來作保,他萬分難以答應,恨不得跟庾慶同歸於盡。

南竹和牧傲鐵卻是忍不住隔著人互相看了眼, 南竹嘴角更是乾笑著咧開了一道口子,發現老十五這辦法有夠刁的,真用赤蘭閣閣主那娘們的清白髮了誓的話,想必她的兒子和她的白頭佬手下都不太可能違背誓言。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之前的擔憂純屬多餘,老十五的手法確實清奇淡雅。

銀山河陰著臉冷冷凝視了庾慶好一陣後,慢慢伸手腰間,拔出了腰帶上的煙桿。

此舉立刻驚的庾慶往龍行雲身後躲了躲,儘量讓龍行雲的身子擋住自己。南竹和牧傲鐵則幾乎是齊刷刷上前一步擋著,不給對方搶奪救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