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蜂王與向蘭置,還有向真,一起退開到了附近躲藏,連同不能動彈的秦傅君也一起帶走了。
牌坊前就剩下了當初一起進來的庾慶四人,繼續在那咣咣敲門。
這裡的敲門動靜對外界而言,或者說是對外面的靈谷守衛來說,是聽不到絲毫動靜的。
而深淵底下那棵被砍得亂七八糟只剩下了根部的木頭上又鼓湧出了藤妖的面孔,她感覺到了上空草木精氣的波動。
她知道那種波動因何而來,知道是有人在仙府內敲門。
是那位探花郎在敲門嗎?她懷疑是的。
之前已經停了差不多兩天沒人再敲門了,按理說,其他人發現大門是無法強行破開的,應該不會再做無用功了,這停了兩天突然又出現了敲門動靜,她感覺是那位探花郎的可能性很大。
這份判斷裡面,既有她的理性,也有她的妄想,她是渴望庾慶能出來的,渴望庾慶能帶出她魂牽夢繞的地元仙露。
這份貪婪令她光溜溜的木樁上又長出了兩根新枝,宛若兩隻臂膀般壯大,向霧氣茫茫的上空擁抱。然伸出沒多遠後,又停下了,又慢慢縮了回來。
理性和恐懼忽又蓋過了貪婪,已經過了兩三天了,進去了那麼多高手,那位探花郎還能安然無恙嗎?
加之擔心山崖上面有昆靈山的人倉盯著,她伸出的雙臂不得不慢慢縮了回來,連那張湧出的人臉也平復了回去,又變回了光溜溜樹幹的模樣。
玉石牌坊下的南竹已經敲了很久的門,大門卻遲遲沒有任何反應。
暗中盯著的向蘭置等人自然是疑心種種。
同樣暗中躲藏的顏藥三人也是暗暗疑惑。
敲門這麼久還不見開門,別說他們,就連庾慶等人自己都有點沒信心了,但他們又不能輕易放棄,向蘭菅他們倉盯著呢,饒過n們的條件不就是要恆們開啟出口大門麼。
門若是開啟不了,豈不是要挨收拾?
正因為如此,有些話牧傲鐵不得不說,反覆觀察過四周後,藉著門口的咣咣敲門動靜,低聲對庾慶道:“滅火的時候,老七那傢伙趁機把樹上的葫蘆給摘了。”
“嗯?”庾慶一愣,慢慢回頭看向南竹,旋即朝百里心揮手示意道:“換人,你去敲一敲。”
百里心當即過去換人,南竹還挺憐香惜玉的,連忙表示不累。
庾慶無法忍受,直接過去一把將代揪了過來,換了百里心過去敲門。
將南竹拖拽到一旁,庾慶低聲問道:“你把那葫蘆給摘了?“
南竹低聲道:“這不就是咱們進來的目的之一嗎?不把葫蘆給人家,我那金疙瘩只怕也休想人家能輕易還我。”
庾慶咧嘴道:“還個鬼呀,事情都鬧成了這樣,還還什麼還?那藤妖十有八九有問題,我們十有八九被她給騙了,何況不管有沒有問題,只要出去了,就要想辦法做了她,一旦讓她對質,我們接連找到仙府的事傳了出去,那麻煩就大了。屆時我們說自己不知道其它仙府的下落人家都不會信,嚴刑拷打的滋味你不是沒嘗過。”
南竹:“別急眼吶,她騙我們,葫蘆不給她不就完了。老十五,你想,能讓她在外面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東西,肯定是寶貝呀
咱們若是
不取,豈不辜負了上天一番美意。”
“美意個屁。”庾慶罵了聲,旋即又壓低了嗓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問:“你是不是還偷了人家身上的東西?“
南竹立馬看向了牧傲鐵,立馬猜出了是牧傲鐵告的狀。
牧傲鐵神色無懼。
也不能說是偷,就順手了。”南竹嘀咕了一句,抬起了袖子,捏了捏裡面的東西,對庚慶示意道:“這裡不方便展示,出去了咱們再仔細琢磨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