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然,心緒徹底亂了,難以集中精神繼續破解謎題。
庾慶暗暗樂了,目光不時瞟向講臺那邊桌上的獎勵,開始琢磨怎麼攜帶,三十斤靈米隨身攜帶其實也挺麻煩。
一炷香的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經不起折騰,稍折騰,時間便已近了尾聲。
不管自己破解了多少謎題,眾考生都不得不正式抄題作答,都陸續開始交卷了。
那位候命主官則逐一給交卷的考生卷子上批時間,以備作衝突時的裁決依據。
大半考生交卷,拖到結束時還有近百人沒交,也可以說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輪不上了名次,就不掛自己名字上去獻醜了,庾慶也是這般。
一炷香燒完了,候命主官起身拔香,將最後一點火星倒插進了香爐,嚷聲道:“結束,未交卷者一律視作棄權。”
現場無異議,候命主官又去請示盧吉隗。
欽點了頭名後,盧吉隗已經沒了再親自審閱的興趣,敲了敲許沸的答卷,讓他參照本卷答案去判批便是。
候命主官領命,他處理起來也是乾淨利落,讓人一張張卷子現場清點答題數。
壓根不需要仔細審閱每份答卷,把十張答題量最多的卷子挑了出來,然後對照許沸的答案比對便可。
以答題量論,若答出的都答對了,自然就有了衝刺前六的資格。
再比照交卷時間,十張答卷裡,刷掉了一半。
候命主官辦事確實利落,也知道盧吉隗沒耐心久等,以一刻左右的時間,便審完了兩百來張答卷,裁出了最後五張卷子,雙手奉到了盧吉隗跟前交差。
狄藏和魚奇都忍不住多打量那候命主官一番。
略作詢問後,盧吉隗不免唏噓,許沸交卷後,他本以為眾考生會陸續答好交卷。
此時才發現,除了許沸外,其他人竟無一個在規定時間內破解所有謎題的,連那位解元郎也不例外。
盧大人也瞄了詹沐春一眼,這位解元郎排在許沸之後,規定時間內只破解了二十三道謎題,令他印象上有了瑕疵。
鄉試六魁中,只有兩人進入了這次比試的前六。
問過兩位大師沒意見,盧吉隗大筆一揮,親批了五張答卷的名次,撂筆後,信口大喊出一嗓子,“橫丘許沸何在?”
話中語氣顯而易見,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物的感覺。
狄藏和魚奇也有同樣期待,三百多人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如這許沸半炷香的時間,實在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差距簡直太大了,雖是臨時起意的兒戲比試,但這份強大差距某種程度上是能說明一些問題的,真正的脫穎而出!
此情此景,‘橫丘許沸’四字由州牧大人當眾親口喊出,一群考生那叫一個羨慕,還有不少心中泛酸。
也可謂羨煞旁人。
眾考生都知道,州牧大人怕是真的記住了這個名字,今天這一嗓子之後,整個列州官場怕是無人不知橫丘許沸!
解元郎詹沐春略垂首,黯然神傷,至少州牧大人還未這般大聲喊過他。
他隱隱覺得,自己這個鄉試魁首和州牧大人親自出題考出來的好像親疏有別。
許沸自己也驚著了,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被錦國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這般當眾喊名字,晃了下神才趕緊站起,慌忙拱手躬身,遙遙拜見,“學生許沸在。”
考生紛紛回頭看去,眾人紛紛盯著,候命主官大聲道:“許沸,州牧大人頒賞,還不快過來拜謝?”
許沸有點手忙腳亂,趕緊匆匆過去了。
一看近前行禮人,盧吉隗對左右兩位大師哈哈笑道:“人家讀書人都白白淨淨的,你許沸敢情是個黑皮、黑臉書生。”越發印象深刻了。
兩位大師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