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冬兒輕聲問道。
方才蔡嬤嬤來尋蛇膽川貝,荀卿染便讓人以尋藥為由,悄悄去了石榴院,不驚動別人,只找了冬兒來。
“一會還要仰仗冬兒姑娘那。”荀卿染道。
聽著牆角的座鐘響了十二下,正是半夜子時。
少頃,宋嬤嬤從外面悄悄進來。
“如何?”荀卿染問道。
“按著奶奶的吩咐,奶奶去了芍藥居,奴才就帶著人在附近守著,果然見有個婆子鬼鬼祟祟的,子時一到,奴才就讓人將她捉了。”
果然有人在這望風,荀卿染點頭,事情又多了一成勝算。
“可問出來了?”荀卿染又問。
宋嬤嬤瞟了一眼冬兒,答道:“回奶奶的話,芍藥閣卻有賭局。奴才沒問出具體在哪個屋子。”
荀卿染點頭,既然是大賭局,自然不會讓外圍的這些人知道具體地點。
“讓人看好她,宋嬤嬤你帶了人一起來。”
“是。”宋嬤嬤躬身答應了。
荀卿染帶著人從寧遠居出來,每個人都提著一盞燈籠,卻不點燃,只麥芽提了盞琉璃宮燈,為荀卿染照著路,其餘人藉著月色,一路靜悄悄而行。
不遠處就是芍藥閣大門,荀卿染讓眾人止步。吩咐下去,宋嬤嬤帶著冬兒,從西角門進去,佟家的和寶珠,從東角門進去,荀卿染則帶人從正門進。其餘諸人,則在芍藥閣四周看守,以防有人狗急跳牆。
“我的話,今晚事情成了,每個人都有賞錢。第一個找到賭窠子的,抓了頭家的、以及抓了來賭錢的人,重賞。不小心走漏訊息的,放炮了賊人的,重罰。”荀卿染最後吩咐一聲。
荀卿染已經許了願,抓了這個大賭窠子,所沒收的金錢,全賞給眾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眾人領命,四散而去。
荀卿染這才帶著人走到芍藥閣大門口,只見大門緊閉,已經上了鎖。
荀卿染也不讓人叫門,只揮揮手,一個婆子上前,用鑰匙開了大門,眾人一擁而入。有旁邊看門的這個時候才發覺,正待叫嚷,早被寧遠居的婆子堵住嘴巴,架到旁邊看住了。
荀卿染進了大門,四下望了望,四周房舍漆黑一片,悄無聲息,顯然並沒有被驚動,又見後院有兩束火把亮了起來。
荀卿染點點頭,跟隨的人紛紛點燃了手中的燈籠,荀卿染這才放重了腳步,邁步往上房走。
來到齊三奶奶的臥房前,荀卿染讓麥芽上前敲門,不見有人回應。跟隨的婆子上前,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只聽得裡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卻沒人答話。
“回奶奶,裡面肯定有人。”婆子道。
有人卻不來應門,荀卿染心思數轉。
旁邊的耳房倒先亮起了燈,燕姨娘披著棉襖從耳房出來,抬頭見是荀卿染就是一愣,忙上前來行禮。
“見過四奶奶。”
“嗯,”荀卿染抬手讓燕姨娘起身,“你們奶奶病了,卻不肯請太醫。我方才回去想了想,終歸是放心不下,還是要請太醫看看才好。你快叫你們奶奶起來。”
燕姨娘望著齊三奶奶臥房的門,站著沒動,“四奶奶何時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要多大的聲音,姨娘才聽得到?”麥芽立起了眉梢,“我們奶奶好心過來請太醫給三奶奶看病,來了這半天,一個奴才都不見來答應。如今站在門外,吹著冷風,敲門敲的手都酸了,又和姨娘你說了這許多話,卻沒半個人出來應門。姨娘你不感激我們奶奶,不過來幫襯,反說我們奶奶聲音輕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燕姨娘的臉白了一白,陪笑上前來。
“是奴婢說錯了話,請奶奶贖罪。”燕姨娘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