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件比起第二件來還說不上是喜事那。”荀卿染又壓低了聲音,“太太,朝廷打算另開恩科,卻是隻考詩文,不做官樣文章,考中了,卻也和科舉一樣的仕途出身。以五弟的詩才,這可不是一個狀元是手到擒來的。”
齊二夫人忽地從榻上坐起來,“真有這樣的事?”
荀卿染點頭,“這卻是君暉聽景老說的。景老是帝師,前些日子入宮與陛下長談過,自然是準的。”
齊二夫人已經喜的眉開眼笑。
詩文科舉一事,還在計劃中,並沒有定論,是朝廷收攬那些有才華的閒散人士的策略。荀卿染只想著先轉開齊二夫人的注意力,更是想以此打動齊二夫人。人與人,以心換心。她作為齊家的媳婦,齊儀的嫂子,這般為齊儀出力、用心。她不信齊二夫人真的油鹽不進。齊二夫人總該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吧。
“只要景老收五弟做弟子,寫封推薦函,五弟就能參加這詩文科舉了。到時候,五弟可就是咱們家的文曲星了。”荀卿染笑道。
“染丫頭,這事若是真的,不僅你五弟,我和老爺都要感激你。”齊二夫人又抓了荀卿染的手,眼圈有些發紅道。
荀卿染笑著點頭,就是沒有齊二夫人,只看齊儀一片赤子之心,她也會對齊儀的事情上心。
“太太且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太太看著急,我再去催一催君暉,讓他來和太太說說。”
齊儀的事情,還要荀君暉出力。齊二夫人就算不知感思,也該知道這個時候該對她好一些,荀卿染暗道。
荀卿染說著站起身,她也是找機會離開,三十六計走為上嘛,先把事情緩一緩,回去查查發生了什麼事。
齊二夫人心中有些矛盾,卻還是不想這樣放荀卿染走。“染丫頭。”
“太太,寶珠來了,說是老太太四處找四奶奶,急著要四奶奶過去。”一個小丫頭進來稟報道。
“太太,寶姐兒和官哥兒來了。”又一個小丫頭進來回稟。
“老太太叫你,你就先過去吧。”齊二夫人放開荀卿染的手。
容氏找荀卿染,況且寶姐兒和官哥兒偏在這今時候來了,齊二夫人只得先放荀卿染離開。而且她也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麼做。荀卿染鬆了口氣,告辭從上房出來。
寶珠忙迎上來。
“奶奶,是許嬤嬤讓婢子這麼說,一定要叫了奶奶出來。老太太並沒派人找奶奶。”出了祈年堂,寶珠在荀卿染耳邊低聲道。
荀卿染點點頭,就不去宜年居,轉而回了寧遠居。
寧遠居上房,荀卿染將齊二夫人對她說的話都講給許嬤嬤聽。
“奶奶,依奴才推斷,太太必是從賢妃娘娘處得了什麼訊息,四爺只怕不是出門辦差,更可能是外放為官。”
荀卿染也有此懷疑,就問許嬤嬤,“太太竟是想留下我來,只打發個香櫞跟著四爺去上任。天下竟然有這樣的道理!”
“奶奶不可掉以輕心。這樣的事情是有的,丈夫出外做官,留媳婦在家裡奉養父母。只是奶奶不是嫡長媳,齊府有這麼多姑嫂,沒有一定要奶奶留下來的理。”許嬤嬤頓了頓,又道:“奴才聽說過一件事,有位老夫人不喜歡兒媳婦,就做主讓兒子娶了自家的外甥女做妾室。正巧這兒子出外做官,老夫人就說捨不得兒媳婦,她年紀大了,要人奉養,做主留了兒媳婦在家伺候她,只讓兒子帶著她外甥女一起去。”
“嬤嬤,我的事沒有半分瞞著嬤嬤,嬤嬤有話儘管直說。”荀卿染道。
“方才奴才看太太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好。太太若是病了,定要奶奶留下來,從孝道論,四爺會很為難。”許嬤嬤又道。
荀卿染閉上眼睛,腦海中描摹出一幅幅圖畫。她陪著齊二夫人,在相互折磨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