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理。
“這二太太做的事,卻牽連了我們。老太太,咱們府裡已經分家,外面卻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卻是要說與她們知道才好。”大太太急忙道。
二奶奶悄悄地挪動腳步,站到了大太太身側。
“有分家的文書,想法子遞給上面。”齊二奶奶的聲音算不得低,“方才那些兵丁趁亂已經打了不少抽風。
大太太點頭,“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還要派人出去,定遠候爺……”
兩個兒子分了家,如今若真的只有二房,那麼不得已的時候自然是要保住大兒子這一支。但是兒媳婦和孫媳婦這個時候就急急忙忙地議論起自保來,還是讓她寒心。
“若真是天塌地陷的事情,天威難測,分了家也躲不過去。”
“三爺那,怎麼不見三爺?”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老三他……”大太太張了張口,終於還是沒有說什麼。齊儉自打分家,便要了些銀錢,據說是在外面置辦了個小宅子,又接了蔡氏去住了。這些大太太是知道的,她也有個私心,她是沒有兒女的,眼看著二爺和二奶奶都和她不親,心中便想著要依靠齊儉和蔡氏,便有些縱容。
“罷了。”容氏擺擺手,“不聽也罷。”
這個時候要緊的是打探訊息,有人活動疏通,只是現在府裡這些人被看住了,根本出不去。
“四嫂產期將至,肯定會派人來告訴老太太知道。”顏明月突然道。
眾人都有了一絲希望,如果齊攸派人來,就會了解齊府的現狀,有齊攸在外面幫著疏通,那事情就有轉機。
“四弟已經賦閒了許久……”齊儒緩緩道。
“總還有些朋友故舊。”又一個人道。
“四爺昨個已經派人來過,說四奶奶即將臨盆。”一直守在門口沒說話的一個婆子突然道,“二太太吩咐了門上的人,說凡是四爺、四奶奶那邊的訊息,一律不準往裡面傳,還將來人攆走了。”
“什麼?”容氏又驚又怒,繼而長嘆一聲,昏了過去。
眾人忙亂了一番。
容氏悠悠醒轉,“只有耐心等待,希望沒有大事……”
。。。。。。。。。。。。。。。。。。。。。。
清晨抱朴園
齊攸看了看酣睡的荀卿染,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將珝兒的小襁褓往荀卿染身邊挪了挪。他站起身,卻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又低著頭看了半晌,才走出產房。
齊珝,是他和荀卿染為他們的兒子取的名字。
應澤、荀君暉和呂太醫跟著守了大半夜,荀卿染生產後,呂太醫為荀卿染診脈,說一切都好,開了幾個藥膳方子,便回去睡覺了。也為應澤和荀君暉安排了客房,他兩個都沒有去歇息,只是在書房喝茶下棋,直等到齊攸從產房出來。
“九斤九兩,恭喜你啊,小齊。”應澤見齊攸一夜未睡,卻依舊精神抖擻,上面給了齊攸一拳。
齊攸毫不客氣地回了一拳,依舊面癱著一張臉,只說了三個字:“羨慕吧。”
應澤呵呵笑了起來。
“姐姐怎麼樣?”荀君暉問。
“卿染很好,現在正睡著。”面對妻弟,齊攸就溫和多了。
“我外甥那,我什麼時候才能看我姐姐和我外甥。”荀君暉又問。
齊攸看了荀君暉一眼,又瞧了應澤一眼。
“珝兒也很好,恩,總要出了月子才能……”見外人。
荀君暉臉色立刻變的有些難看。
“洗三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了。”齊攸中途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荀君暉臉色恢復過來,“還要等兩三天啊。”
“太好了,到時候我也來。”應澤很自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