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
瑄兒和福生見荀卿染斥責,乖乖地從荀君暉膝蓋上爬下來,規規矩矩地行禮。
“這樣才對。”荀卿染點頭。
兩個孩子行禮過後,又蹭道荀君暉懷裡去了,小舅舅這個,小舅舅那個,就是本來話不多的福生,也在和荀君暉炫耀他能射中箭靶子了。荀卿染在旁瞧著,根本說不上話,心中暗道,自己這個弟弟,以後一定是個好父親。
少頃,齊攸從外面回來,荀卿染就等齊攸換過了衣服,帶著荀君暉到宜年居來,拜見容氏,自然說起了荀淑蘭的婚事。
“這樣,也好。”容氏聽後,點頭道。
“你們太太說是身子不好,現在怎樣了?”齊二夫人在旁問道。
“太太身子大好了,現在忙著籌備四姐姐的婚事,說是得了閒就來給老太太請安的。”荀君暉答道。
大家正說著話,外面報說鄭姨媽來了。
荀卿染起身接了鄭姨媽進來。
“我方才進來,聽小丫頭笑嘻嘻的,說是淑蘭的親事定下來了。”鄭姨媽在容氏下首坐了,略作寒暄,就笑著問道。
“是的。”齊二夫人答道。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鄭姨媽喜的兩眼含了淚花。
鄭姨媽並不善作偽,從她急匆匆進門,又這樣迫切地詢問荀淑蘭的婚事,荀卿染心下就已經猜到,只怕鄭姨媽是得了訊息,趕過來確認的。荀淑蘭都能夠出嫁,那麼鄭好兒的事情也能跟著解決。
眾人陪著容氏說了會話,容氏面露倦容,鄭姨媽就隨了齊二夫人去祈年堂,荀卿染幾人又回到寧遠居。
天色漸晚,荀卿染從廚房叫了一桌酒席,請了唐佑年來作陪,荀君暉是自家骨肉,唐佑年是通家之好,便也就不避諱,叫了麥芽來,大家一起坐了一桌,直吃到掌燈十分,才打發車馬送了荀君暉回去。
祈年堂
鄭姨媽和齊二夫人在榻上相對而坐。
“老天保佑,這可好了。蘭兒風風光光地出嫁,宮裡面開了這個例,就沒有隻拿捏著好兒一個的道理。還得請大姐進宮,求一求娘娘,不管怎樣,也快開脫了好兒吧。”鄭姨媽對齊二夫人道。
齊二夫人點頭,“不用你說,我也正想著這件事。以前是沒有法子,現在有了蘭兒的事,娘娘自然會盡力的。”
鄭姨媽見齊二夫人答應了,就從懷裡取了件東西出來。
“娘娘做事,也要使喚人。這個請姐姐帶進去,給娘娘賞人用。”
齊二夫人低頭一看,鄭姨媽手裡拿著的是張銀票。那銀票摺疊著,能看見有個千字,也不知是幾千兩。
“咱們姐妹之間,哪裡用的著這個。”齊二夫人推拒,“快收起來。”
“並不是姐姐,也不是給娘娘。娘娘眼裡哪裡會看得上這勞什子。”鄭姨媽堅持,“只是,娘娘總要使喚底下的人。宮裡的事情我是不懂,只是這世上的道理大體不錯。”
“即便是要用,哪裡用著你的。”齊二夫人看著鄭姨媽,“我這裡有。若是不湊手了,就和你開口。這些你先收起來,事情辦成了,就要置辦好兒的嫁妝,用錢的地方多了。”
鄭姨媽見齊二夫人這樣說,只好將銀票收了起來。
“大姐,這樁婚事,說是荀家大姑奶奶的給籤的線。大姐,淑芳竟然有這個本事?”鄭姨媽問道。
“這個……”
……
鄭姨媽得了齊二夫人的允諾,回到香蘿院。她心中高興,腳步也輕快許多。
鄭好兒迎出來,見了鄭姨媽的臉色,就知道事情順利。母女倆回到上房坐下,鄭好兒端了茶給鄭姨媽。
“娘,事情怎麼樣了?”
“淑蘭的婚事定下來了,這事準的。”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