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開口問道:&ldo;殿下,如今我們如何是好?&rdo;
赫連翊卻先沒回答,去問景七:&ldo;北淵,你看呢?&rdo;
景七還不待反應,下意識地便將球踢了回去:&ldo;全憑太子殿下決斷。&rdo;
赫連翊瞪了他一眼:&ldo;什麼時候了還偷jian耍滑‐‐沉如,明兒你上個摺子……&rdo;
將陸深招呼過來,如此這般地交待一番。
陸深聽明白了,即刻和賀允行領命而去,回去擬摺子。
赫連翊坐了一會,見景七和周子舒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便也覺得沒意思,遂想起還在齋戒月裡,這個節骨眼上離宮時間太長,也容易叫人詬病,於是帶上侍衛回了東宮。
臨走瞥了周子舒一眼,周子舒立刻會意,跟景七告辭追了上去。出了王府,赫連翊才低聲吩咐道:&ldo;我叫人上了摺子,也是為了保蔣老,這麼多年,朝中辦實事的人不多。&rdo;
蔣徵從未摻和過奪嫡的事情裡,幾邊不靠,周子舒不明白他要說什麼,只得先點點頭。
赫連翊將聲音壓得更低:&ldo;但是管用不管用,我們盡人事,還得聽天命‐‐&rdo;
他頓了頓,偏頭看了周子舒一眼,赫連翊長得並不像儲君的樣子,看著不算威儀,反而一身書卷氣,溫文爾雅,總是帶著些笑意,讓人如沐春風一般,可他這眼神卻叫周子舒心裡一涼,只聽他接著道:&ldo;若是不行,殘害忠良的黑鍋,二哥是孝子,得替父皇背了啊。&rdo;
周子舒會意,低低地道了句:&ldo;屬下明白。&rdo;
兩人便一路無話了。
王府書房的香無聲無息地燒著,一截一截見短,景七靠在椅子上,微微合著眼,手指仍是在桌子上無意識地敲打,他幾乎能想像到赫連翊在半路上會和周子舒說什麼,別人聽不出,他卻明白的,赫連翊和陸深一番吩咐,表面上是努力保著蔣徵,實際上自己也清楚,蔣大人這回,誰也保不下來了‐‐
看來太子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蔣大人非要為國盡忠,那就物盡其用。
他正出神,一沒注意,忽然感覺太陽穴上輕輕地壓上兩隻手指,景七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卻發現烏溪不知何時進來了,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正伸手給他揉著太陽穴。
景七覺得有些侷促,於是掩飾性地笑道:&ldo;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貓似的,都沒聲音?&rdo;
烏溪&ldo;噓&rdo;了一聲:&ldo;別動。&rdo;
極快地伸手按住他,伸手在他幾處大穴上一路揉捏下來。
景七&ldo;嘶&rdo;了一聲,只覺被他按過的地方好像有股子勁力鑽到身體裡似的,痠麻不已,便要躲開,卻被烏溪牢牢地按住了,只聽烏溪道:&ldo;凝神,記著我說的。&rdo;
便開口唸了一套簡單的口訣,景七多少也算習過武,一聽便知道他這是一套練氣養神的功夫,覺得挺新鮮,便順著他的口訣和揉穴的力道牽引下去,不到片刻,再睜開眼來,卻覺得通體舒服了不少,像是比小睡一覺還醒神。
烏溪這才放開手,手指上似乎還殘餘著景七衣服上的清香味似的,剛才一板一眼教訓的氣勢突然就煙消雲散了,莫名其妙地突然有種佔了人家便宜的感覺,又怕景七心懷芥蒂,便有些赧然地解釋道:&ldo;你……思慮太重,氣血凝滯,我剛剛替你拍開……&rdo;
他那純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