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追下來。
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只賞給她一個寬闊的後背。
舒櫻喘得不行,再也追不動了,看著詹安尼已經走到賓士車邊,開啟了門,瀟灑地鑽進去,莫名地心一酸,雖然出身貧寒,但自從上了學,就是老師手中捧著的寶,認識洪逸宇以後,更是他掌心中的公主,從來沒被人這樣冷落過,可是現在的她又任性不起來,象陪著笑的跑堂,不管什麼樣的客人,臉上的笑意是脫不去的面具,一直掛著。
詹安尼悶坐在車中,沒有關上車門。
舒櫻一步一步地移過去,自已都沒察覺,走到車門前時,已是一臉的淚。
“詹總,你找我有事嗎?”她穩定下情緒,彈去滴落的淚水,開口問。
賓士車的旁邊是個包子鋪,籠屜在灶上冒煙,旁邊已經圍了一圈嘰嘰喳喳的婆婆媽媽,很少見到小巷中開進這麼昂貴的車,一個個脖子伸得老長,眼瞪得溜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呆愕地看著尊貴的詹安尼和文氣的紅著眼眶的舒櫻,本能地以為是小兩口鬧彆扭了,七嘴八舌地在圍著車邊看戲邊議論著。
詹安尼知道自已已經成了目光聚焦點,可他氣惱得直直地看著前方,愣是不看舒櫻。擔心她是否安全到家,打個電話過來,接電話的是個口氣很衝的男人,嚇得以為她被人搶了、偷了包,慌不迭地飛車過來,他看到她寓所的陽臺上兩張躺椅、兩瓶水,“夜”裡面的俊美鋼琴師半攬著她,一同瞪著他這個冒然闖過來的不速之客。眼突地就象被刺了一下,心堵著,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感覺自己很多情也很可笑。
他氣什麼呢?又有什麼資格生氣?即使成了婚,她依然有的是人關心和疼愛,人家老公不管,他管什麼呢?
只是有點悲哀和失望,他心中聖潔如神般的鮑西婭,怎麼能這樣隨意呢?
“我路過,記得你住在這一邊,就過來看看。你回去吧,不要讓他擔心。”他僵硬地回道。
“嗯!你吃晚飯了嗎?”她強迫自己的聲線輕鬆、鎮定,不露出哭腔。
“我和別人有約,好了,明天公司見!”他拍拍方向盤,示意圍在車前的婆婆媽媽讓條道。
舒櫻咬著唇退到一邊,看著他的車遊移自己的視線。
這破舊的小區,不是什麼交通要道,離某某酒店、俱樂部也不近,他不可能是路過,他一定是有事過來的,但他不想說了。舒櫻嘆了口氣,默默地轉身。
有人拍她的肩膀,舒櫻回頭,見是林蝶,秀麗的臉上密密的汗,手中提著兩個大大的方便袋。
舒櫻一掃剛才的鬱悶:“怎麼這樣巧?”
林蝶嬌嗔地斜了她一眼,“什麼巧,我是特地過來的,給你送些慰問品。準媽媽為嫌奶粉錢,很辛苦的。”她揚揚手中的袋中,裡面一袋一袋包裝著的食物和水果。
“幹嗎買這些?現在是夏天,東西放不住的。”
“不是有冰箱嗎?快走,我拎得兩隻手都快斷了。”
“我幫你提一個。”
“別,別,你現在可嬌弱得很,這些體力活還是我來。”
舒櫻笑笑,不堅持,兩個人回到寓所,洛飛還在。林蝶一愣,對洛飛淡淡點了下頭,詢問地看向舒櫻。
洛飛表情懶懶的,環著手臂,又坐回陽臺看星光去了。
“我大學教授的公子,恰巧住在樓下。”舒櫻把食物拿出來,一個個塞進冰箱。
“哦,他和我在同一個酒吧彈琴。”林蝶聲音一下低下去,眼睛還不時瞄著陽臺。
“呵,這才是巧了。”兩個開了個西瓜,坐在餐桌邊對啃,喊洛飛過來,他搖搖手,很是不耐煩。
“酒吧有許多女客都是衝著他過去的,男客剛是衝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