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提刑府,匆匆地便是去了後堂。
方秋獲與俞顯卿、潘衛都在。
見二人到了,方秋獲與俞顯卿起身,露著幾分笑容:“一路辛苦了,那邊查的如何?”
皇甫天雄忙道:“有重大發現,等下向大人稟報,不知湖中案如何了?”
“正為此事才匆匆喚你回來,現下又有三件重要事。”說著方秋獲捋須道:“其一,你走那日住在街東姓葉的人家到杭州府報案,稱自己女兒已是不見多日,本此也就是件平常的案,但幾經盤問後,有點甚是讓人蹊蹺,此戶人家女兒與湖中案中失蹤的朵朵甚是相似。
其二是我們按照朵朵那信,在全杭城進行了筆跡尋找,發現蔡澤生的公子蔡棟樑筆跡甚像,且蔡公子在家中對自己小屋叫綠仙居,奇怪的是——”
方秋獲停頓下,捋須皺眉道:“叫衙中幾位工於書法的文吏看過,雖說此筆跡與朵朵信箋上的字跡十分相似,但細看還是有差異,神氣不類,功力也異,輕重有別,未必是出自一手,故而就此點也是存疑。
我們喚過那蔡公子盤問一番,他與那朵朵根本就不相識。
三是去了京東東路登州查詢朵朵的人回來稟報,朵朵原是那裡富商之女,不知何事,突然自願賣與離家千里之外的杭城春香坊,而尋訪她家卻是一無所獲,不知去了何處?我所說的三事便是此三事。”
接著看著皇甫天雄道:“我與俞大人論斷起來,認為第一那葉姓人家女兒失蹤案與湖中案有關的,否則不會這般巧合,
其二兇手是故意將蔡公子的筆跡用在與朵朵互通訊箋上,乃是要栽贓與蔡公子,故兇手應是與蔡家甚熟悉,
其三可能那朵朵失蹤與她在家所做的事有關。”
皇甫天雄聽了沉默起,想起了去柳河西縣路上遇到歹人一事,又是想起之前在入湖深處的那個可疑人,暗暗地前後思索起來,忽道:“大人,第一件事,我想來到是好事!”
幾人聽了頓時睜大眼緊看他,俞顯卿忙問:“此話怎講?”
“一個與朵朵相似的姑娘失蹤,小的推斷,其一表明那朵朵還活著,並無被那什麼湖中的綠毛怪給抓走。
其二朵朵是被人捉走了,且極有可能朵朵逃走了,那些人正在找她,因形勢危急,歹人可能是抓了貌似朵朵的人。
其三朵朵也有可能與歹人乃是一夥的,他們正策劃某件大事,或是朵朵臨時變卦,將訊息透露給了方大人。
那些歹人惱羞成怒,便是藉機將朵朵掠走,而因當時在湖上,便放出風來,說是湖中綠毛怪給吃了。”
幾人聽了頓時釋然,紛紛點著頭。
方秋獲大喜,捋須道:“天雄,推斷的甚是!”接著皺下眉:“照你推斷,當日那宴席上,歹人就在我的身邊不遠,且是聽見或看見那朵朵向我告的密,如此那人會是誰——”
不由沉思著,囁囁著:“那夜井學元趴桌上,由小小服侍著,劉子廣獨坐自飲酒,還有幾人都是離自己幾步遠相互閒聊起,除了他們也別無其他人了。”
“大人也別猜疑起,我要說第二件事,正如幾位大人推斷的,歹人應是與蔡家甚熟,且與蔡家公子定然也是熟悉,那些人為何要與蔡公子熟悉。
他不過乃一個二十出頭毛頭小夥,如此小的初斷,歹人要做的大事或許就是綁架蔡家公子,索要錢物!”
此話一出,幾人瞪大眼,細細地思量著,潘衛道:“天雄說的不無道理,且那蔡家在杭城也算事富甲一隅,若是綁架了蔡公子定也是轟動杭城!”
忽地潘衛道:“如此我們可是要暗中派人保護起那蔡公子!”
皇甫天雄道:“那些歹人就在我們四周,現下也知正是風聲緊起,他們不會在此動手,不過我們可暗中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