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定泗,心裡發毛。
一年多了,他一直是這樣的狀態。
肖然之前就一直跟在傅定泗身邊做事兒,他失憶之前雖然也性子冷,但不會像現在這樣可怕。
現在……完全就是個冷血動物。
之前肖然還有膽子跟他開開玩笑。
現在,別說開玩笑了。
在傅定泗面前,他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了。
就連彙報工作進度,都得做好長時間的心理鬥爭。
比如現在。
“傅總,今天晚上史密斯先生要跟家人過聖誕,所以我們的見面安排在明晚,您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倒時差。”肖然跟傅定泗說著安排,“已經跟酒店那邊說過了,給您換了遮光窗簾。”
“嗯。”傅定泗惜字如金,肖然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他的回覆卻只有一個字兒。
不過很顯然,肖然對此已經習慣了。
………
車子繼續平穩行駛著,傅定泗約莫是累了,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肖然見狀,便不再打擾他。
來紐約出差的事兒,傅定泗並沒有提前跟傅啟政提過。
其實這個專案本不需要他親自來的,隨便安排一個高管過來談就可以。
可是,當他聽說目的地是紐約的時候,竟然就那樣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他明明不是很喜歡這座城市……
傅定泗扭頭看著窗外,盯了一會兒之後,他用英文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司機問:“傅先生,您要去醫院?”
傅定泗說了一句“是的”。
司機馬上答應了下來,在前面變了道,朝醫院開了過去。
肖然坐在旁邊兒,其實是有些茫然的,完全沒搞明白傅定泗要去醫院做什麼。
但是他也不敢多問。
作為助理,自然是傅定泗去哪裡就跟到哪裡。
不出二十分鐘,司機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傅定泗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
肖然見狀,立馬就要跟著他一塊兒下去。
然而,他這邊還沒行動,就被傅定泗攔住了:“別跟著我。”
肖然:“……”
傅定泗:“讓司機送你回去。”
肖然:“傅總,您這是……?”
傅定泗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彙報?”
肖然聽傅定泗生氣了,忙搖頭:“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傅定泗一句話都沒回,直接下車關門。
肖然看著他冷冽的背影,長吁了一口氣。
這脾氣……真是越來越差了。
之前雖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但是比現在強多了啊。
而且,之前還有寧皎依能治住他……
“哎,真是搞不明白。”想起寧皎依,肖然又嘆了一口氣。
這都一年多沒見過寧皎依了。
也不知道她和傅定泗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竟然鬧到了這個地步。
之前傅定泗莫名消失了半年多,回來之後他們兩個人都和好了,當時傅定泗還為了救她差點兒沒命……
這兩個人,到底都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