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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住院樓出來之後,嘉陵掏出了手機,從通訊錄裡找出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
“說。”男人言簡意賅,只吐出了一個字,語調冷得不像話。
即使沒有面對面,嘉陵也能想象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有多冷漠。
嘉陵莫名緊張了起來,捏著手機的掌心滲出了汗珠。
“皎皎做完手術了。”她和對面的男人彙報著寧皎依的情況,“她情況還好,沒什麼危險。”
對面的男人默了幾秒,而後問她:“傅定泗呢?”
“他……”嘉陵舔了舔嘴唇,“他下午一直沒來看過皎皎,應該還在陪寧晚晚吧。”
“呵。”
男人發出了一聲哂笑。
這笑,實在是太冷了。
嘉陵沒敢接話。
“看好她。”男人丟下這三個字之後,直接掐了電話。
聽筒裡的一陣忙音讓嘉陵鬆了一口氣。
她收起手機,朝著超市的方向走了過去。
樓上病房。
嘉陵走之後,寧皎依拿起了旁邊兒的電腦,開始看設計稿子。
其實沒必要這麼拼,但一個人待著太無聊了,她想做點兒別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
明年早春的設計稿,她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寧皎依拿著手繪板改線條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她只當是嘉陵回來了,也沒抬頭,繼續手裡的活兒。
傅定泗萬萬沒想到自己進來病房之後能看到這一幕。
寧皎依這架勢,哪裡像是一個剛剛捐完骨髓的人?
“嘉陵,你——”
寧皎依話說了一般就卡殼了。
看到傅定泗之後,她略微怔了一下,然後咧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雖然她笑得燦爛,但畢竟剛做完手術,又沒上妝,看著還是有點兒憔悴。
“老公,你可終於來看我了。”
傅定泗走到病床邊兒上,將手裡的藥遞給了她。
“這什麼?”寧皎依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看說明書。”傅定泗秉持著他惜字如金的風格,一個字兒都不肯多說。
寧皎依:“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還給我拿藥了。”
傅定泗:“……”
寧皎依把筆記本和手繪板都放到了一邊兒,抬起手來戳了戳他的腹肌,“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不會有婚禮。”傅定泗的拒絕直接又幹脆,“別做夢。”
瞧瞧,還真是生動靈活地演繹了什麼是過河拆橋。
寧皎依仰起頭來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寧晚晚做完手術,我就威脅不到你了?”
“讓我想想,”她摸著下巴,“你應該在盤算著怎麼跟我離婚吧?”
傅定泗:“……”
看來她還不蠢。
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脅,想想寧皎依之前做的事情,傅定泗巴不得弄死她。
給她婚禮?
呵,下輩子都不可能。
“被我猜中了啊?可惜,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手術後,寧皎依在醫院住了五天,沒什麼大礙就出院了。
她是典型閒不住的人,在醫院癱了五天,人都憋壞了。
這五天,傅定泗只在手術完之後來了一次,後面就不見人影了。
“皎皎,今天晚上的酒會你去不去啊?”
嘉陵推開了設計室的門,找上了寧皎依。
寧皎依停下手裡的動作,“什麼酒會?”
嘉陵問:“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