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來抹了一把眼淚。
“好了,你先別哭,一會兒看看檢查結果怎麼說。”傅誠抽了一張紙巾給阮湘玉擦眼淚,“他沒有生命危險,可能就是想多睡一會兒了,等醫生分析看看,說不定真的跟之前的催眠有關。”
“你說……會不會他醒來之後又是另外一個人了?”傅誠這話一出來,不僅沒有安慰到阮湘玉,反而讓她更加擔心了。
阮湘玉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千萬不要這樣了,我經不起折騰了,當年留下那個副人格我後悔死了,如果我當時沒那麼做,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恨我……”
阮湘玉想起了傅定泗之前帶著寧皎依回去跟他們劃清界限的那一次,
他說的話那麼狠,聽起來完全沒有顧忌到所謂的母子情面。
阮湘玉知道,他恨死了她。
不僅是因為她曾經不喜歡寧皎依,更是因為她毀掉了他的自我,留下了那個沒有任何想法的副人格。
這段時間,阮湘玉每天都在後悔。
如果她當初沒有做出那種錯誤的決定,寧皎依和傅定泗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傅定泗也不至於受傷躺在這裡昏迷不醒。
還有當初那個孩子……
這些事兒一股腦地湧上來,阮湘玉哭得更厲害了。
“我不該留下那個人格的,他根本就不該存在,傅誠,他要是回來了怎麼辦?你說他會不會回來?我真的很害怕……”阮湘玉情緒激動得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過,傅誠能聽懂她的意思。
傅誠聽完阮湘玉的話之後,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阮湘玉說:“這個我們一會兒去問一下給他做催眠的醫生,啟政跟那個醫生關係不錯,他應該會給個靠譜的答案。”
“好了,你先別擔心了,你哭成這樣,一會兒他們到了該以為定泗出什麼事兒了。”傅誠拍著阮湘玉的肩膀安撫著她。
話雖這麼說著,但是傅誠的表情也很嚴肅。
他的擔心,和阮湘玉幾乎一模一樣。
他現在也很後悔當年放任阮湘玉留下副人格。
早知道會出這麼多事兒,當初他一定不顧一切地攔著她。
可惜,現在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了。
只能祈禱著傅定泗這次回來之後再也不會離開,這樣,他們做父母的也好好好補償他。
一夜過去,寧皎依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早晨起床的之後,寧皎依才察覺到自己的膝蓋有多疼。
過了一個晚上,膝蓋處的淤青更嚴重了,甚至有些發黑。
起床的時候,寧皎依差點兒站不穩跪下來。
還好,她及時地扶住了床沿。
寧皎依一瘸一拐地去洗手間洗漱完,然後又一瘸一拐地下了樓。
她剛下樓,傅啟政正好過來接她了。
傅啟政一進門兒,就看到了寧皎依腿上的傷,他頓時露出了擔心的表情,語氣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你的腿怎麼了?昨天晚上摔倒了?”
寧皎依搖了搖頭,不想讓傅啟政太擔心,便說:“沒什麼大礙。”
“一會兒到醫院做個檢查,順便讓醫生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傅啟政一聽寧皎依這語氣就知道她是在逞強,摔成這樣,怎麼可能沒事兒。
光是看著都覺得兒疼了。
寧皎依心知傅啟政是出於好意,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們先去醫院等檢查結果吧。”寧皎依現在滿腦子都惦記著傅定泗的檢查結果,至於自己身上的傷,她沒心思去處理。
傅啟政看著寧皎依這樣子就很無奈,他扶著寧皎依上了車,等她坐好之後,方才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