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陽……”

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對方鋪天蓋地的斥責聲，“你在幹什麼！不是叫你在門口等我嗎？你這個笨蛋！”

聽Kim剛才的話，允曦也可以想象子陽此刻會發多大的火，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你現在在哪裡？”話說一半就被對方強行打斷，允曦嚥了咽口水，看來對方正是怒火中燒。

“我，我在辦公室。”

“那好，我現在過來！”一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允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是嘟，嘟的聲音。他甚至連子陽的最後一句都沒聽明白。只聽見過來，過哪來？難道子陽要來辦公室？允曦一時神經打結不知所措。

過了幾分鐘之後，辦公室的門開了。果然是子陽。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是準備好好痛罵允曦一翻，允曦也做好準備，緊縮著眉頭下巴都快貼進胸口了，等待著接下來意料當中的訓罵。

…………好一會兒，沒聽見動靜，允曦抬起眸瞟著一旁的子陽在幹什麼，只聽見他平靜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們呢？”

“今天Kim姐說加班到七點半，讓我留下來打掃清潔。”允曦看看子陽的樣子，懸著的心也落下大半。看來這次死裡逃生還真是格外受寵若驚。

子陽可不這麼想，本來是準備好好理罵一下這個不懂原則不守時的傢伙，可一進來才發現這裡的狀況不是一般的糟糕，火頭才漸漸滅了下來。走近來看了看，“加班？平時設計組巴不得早點下班，今天會加班？”擺明了不可思議。

“恩。”允曦點點頭，一邊收拾桌上的稿紙。

隨便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子陽悠閒的看著允曦，一邊還像看好戲一樣看著正在忙著整理的允曦，

“我說你還瞞適合這個工作的。”

“恩？你說設計師嗎？”

“不，是清潔工。”子陽笑的很好看。

“喂！你是來看我好戲的，那還不如回去好了。”看子陽竟然也幸災樂禍的，撅起嘴嘟嘟囔囔的低谷著。

“你快忙你的吧，我肚子餓死了，等你回去做晚餐呢。”

“想讓我快就來幫我吧。”

“NOWAY！”子陽不屑的撇過臉不看他，舒服的靠在沙發上哼著歌。得到這樣的回答，允曦是早以預料的，不過他還是很高興，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還是留下來等他不是嗎？深吸一口氣，似乎身體裡也充滿了無窮的動力，加快速度早點完成“清潔工”的工作才好…………

那天，子陽破天荒的等了韓允曦一個小時，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又不願去想為什麼，追根就地的答案或許會破壞現在這份難得的默契。

第十九章上緊發條的娃娃

公寓裡，允曦攤了一茶几的稿紙準備開始奮戰五十張素描畫。突然想起手機的事，問他，

“子陽，那手機的鈴聲是什麼歌，我覺得很好聽。”

子陽笑了笑，從CD架上拿出一張CD給他，“你自己拿去聽吧。”

允曦拿著CD看著封面，大吃一驚“是你的專集？？？”

“……”沒有回答他，不過子陽的笑容已經回答了他。

“我現在就要聽”難得見到這麼任性的允曦，子陽故意撇了撇嘴說，“你不是要還有五十張素描沒完成的嗎？”

“沒關係，一邊聽一邊畫。”說這話的時候允曦已經把CD放進了CD機裡。子陽懶得阻止他，反倒對於難得看到任性的允曦而感到一絲的欣喜。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始冥想自己新專集的歌……

那一天，沒有一個人記得這間公寓是什麼時候關的燈，什麼時候關掉CD，反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