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時候才睡著的。

第二十六章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來到公司，允曦無精打采的像瀉了氣的皮球，平時的活力和燦爛的笑容都被隆重的黑煙圈所遮蓋。雙手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創口帖，這讓辦公室裡的人很是驚訝，問他，他也不回答。白小白問他昨天是不是生病了，他也只是恩。或者是點頭。Kim又開始針對他，問他那五十張素描，他也只是平淡的回答，

“對不起，我沒有畫。今天我會一起完成的。”

完全沒有一點生氣，就連一點反抗的情緒都沒有，就這麼逆來順受，Kim似乎都開始不習慣他的太過溫順。

“那好啊。”

換做以往，允曦肯定是要和她爭辯的，可是今天他完全任由Kim怎麼處置。衝咖啡，買報紙，買快餐，甚至到垃圾，他連一句不滿的話都沒說。到最後Kim都只有無可奈何的讓他去幫她再衝咖啡。

休息室裡，允曦無心衝什麼咖啡，只是一直盯著手上的手機，真希望它能響起來，可是已經一天了，它甚至連一點訊號的聲音都沒有，安靜就像死了機一樣。

“子陽是不會再打電話來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人，在失去了所有後，他真正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討厭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酸澀。

不知不覺，咖啡杯已經滿的益出水來……

他知道子陽不會再和他一起回公寓了，哪怕是站在一起，他都會厭惡他。昏黃的路燈無精打采的鋪照著柏油馬路，斜長的影子也無法掩藏白日的風塵。很冷，已經是深秋了，允曦蜷縮著身子獨自走在風中。應該更加從容的，他是這麼告戒自己的。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走回公寓，站在門前允曦才猛然的醒悟，原來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帶鑰匙了。怎麼辦？子陽就在裡面，本可以簡單的按門鈴，然後子陽就會出來開門，可是現在……他低垂著頭……嘆了口氣，轉身…走了…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轉了一圈，四個月後他又一次要一個人露宿街頭了。允曦不禁嘲笑起自己的悲哀。抬起頭仰望著樓上亮著的燈光……依依不捨，他還是離開了。

子陽昨晚也沒有回公寓，只要一回到那間屋子，就會看見那一大堆破碎的東西，更另他惱火的是，自己的憤怒的同時也錯愕與在看到地上被血染紅的千紙鶴時的內心深處隱約心痛。只有這一晚，他真切的不願意回到那個屋子，不想再碰上那雙含著淚水凝望著他的黑眸。

今天蕭塵的心情特別好，相反的子陽的心情就差到了極點，前天的事使他連聽歌的心情都沒有。純粹是看到什麼人不順眼就罵。這時，蕭塵興高采烈的走過來，

“HERO，你已經把那小子趕出去了嗎？動作還真快呢。”

“趕出去？。”子陽不明白蕭塵的意思，但已經相當驚訝了。

“不是嗎？聽說他昨天晚上一個人露宿街頭呢。”蕭塵露出一幅看好戲的笑臉，使子陽很是不順眼。問他，

“你聽誰說的？”

“KIM啊，呵呵，你小子看不出來，動作比我還快！早說嘛。”

“……”子陽一時語塞忘記該說什麼，故作鎮定的隨手拿著一張報紙一邊看一邊問，

“那…他怎麼樣？”

“還能怎樣？可憐兮兮的活像個沒人要的傢伙。”蕭塵不瞭解允曦，所以他頂多是趁機洗刷他。卻沒想到這句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痛了他的心。他討厭別人說允曦是沒人要的孩子。但他沒有動力使自己能夠立刻原諒他，他還是沒有去。

“你放心吧，我最快也要後天才能找到空房子……”蕭塵湊到子陽的身邊，像是要聽好戲一樣不亦樂乎。

“你今天廢話好象特別多，快做事吧。”子陽實在不想再聽到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