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走到李杳田跟前,腳在他胸口移動了兩下,方鳴宇試圖上前攔住她,沈林擺擺手:“千萬不要過來啊,本人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情急之下,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少逸傑急聲說道:“沈小姐,你千萬要冷靜,這一腳踩下去,說不定會死人的;一旦死了人,你這一生就毀了,你務必要三思而後行啊。”沈林聞言想到:就算我能精確地只斷他一根肋骨,後面的事情也太麻煩了。
就勢狠狠踢了李杳田兩腳,淡淡地說道:“我還要告你們誹謗呢,就你們這點傷,也就是賠些醫藥費,得了,免得你們還要找法官、找律師,我現在就賠了你們。”撿起手袋,隨手掏出四個,扔在傅定禕臉上,傅定禕被柏楚楚和柏真平扶著勉強站起來,狠獰的目光對著她:“沈林,今天的恥辱,我一定要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沈林揚揚眉毛,雲淡風輕地一笑:“我拭目以待。”
柏真平上前說道:“沈小姐,鳴宇已經和在場的諸位說清楚了,這件事本是一場誤會,如果您這樣直接離開,鬧得不歡而散,大家以後還怎麼見面。”沈林無不傷感地嘆氣:“柏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現在的怒火攻心,實在不適合留下來,一旦言語不合,不知又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為諸位安全計,我還是離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把你的仇人什麼的一腳踹翻是最爽的了,可惜,俺沒那個膽兒,也沒那個腳力,只好在小說裡過過癮拉~
☆、假意真情
公路上偶有車輛飛馳而過,道旁的樹木肆意地將枝幹伸向了道路上的天空,紅的紅、黃的黃、翠的翠,恍如五彩雲霞一般將路上的行人攏在自己的懷抱裡,陽光穿過樹縫,光斑不停滴變換著打在沈林臉上,微寒的冷風在脖頸和臉上肆虐,她把圍巾給落在柏家的公寓了。
看著紅得讓人心醉、讓人心碎的葉子,她忍著鼻酸眼漲,心裡想道:如果我父母尚在,怎麼會無端受這麼多侮辱和委屈,沒有親人在身邊真實太可憐了。再想一想,又釋然了,周家手上有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一家人就算都勉強苟活,也免不了朝不保夕、四處逃亡。
到了家門口,沈林低聲對王大牛說:“你安排一下,我想和紅玉見面,一定要安全隱蔽。”王大牛肅容答應。
進了門,吳媽正在和王嫂子說話,王嫂子把頭都快低到了胸口。沈林叫了一聲,吳媽應聲過來,笑臉問道:“小姐,和柏小姐玩兒得怎麼樣?”沈林淡淡地點頭說了聲:“還行。”接著邊走邊問:“你在和王嫂子說什麼呢?”聞言,吳媽的笑臉癟了下去:“小姐,你不問還好,一提起來我就氣得心口直疼,說好了讓她不要隨便動廚房裡的東西,她愣是不聽,好好松苓被她糟蹋的不成樣子,藥店的人交代的好好的,松苓外面那層烏突突的皮很有好處,也要留著,一不留神她給刮的乾乾淨淨,我晚上還要給小姐熬藥粥呢?這下可怎麼辦?”
到了樓上,關上房門,沈林拉著吳媽坐下:“吳媽,做什麼這麼不安逸,去了皮就去了皮,還是能用的嘛;我如今身體也大好了,用不著天天喝藥粥的。”吳媽耷拉著臉,拉住沈林有些冰涼的手在懷裡捂著:“這怎麼行,這不愛生病的人,一生起病來就是大病,以前,我和老吳都大意了,讓你得了老大一場病,眼瞧著天氣越來越冷,你這小手天天冰涼涼的,可見身體還是虛,可要好好補補,大冬天要是生了病,可難受死了。”
沈林認認真真地看著吳媽,“吳媽,我如今也和你說說真心話,你們兩位老人家畢竟歲數有些大了,一般的活計還好,有些活計要花力氣,還要翻上翻下的,一不留神要是閃了腰、摔了腿的,我心疼不說,你們自己也受罪。另外招了這兩人,我固然是想著報恩、給他們一個體面的生計,又何嘗不是想著給你們分擔分擔、讓你們多些空閒也能出去鬆快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