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輕聲笑了笑,“薛鵬舉,喪家之犬還逞什麼威風,蒼鷹,考慮的怎麼樣,你選好了嗎?”這一句話剛說出,一聲槍響,“處座”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血液漫出,雙眼死死地等著某個方向,死不瞑目。
蒼鷹也攤在地上,左手裡拿著一隻黃色的手槍,很袖珍,雙目無神地看著狠獰地“盯著”他的“處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門外有人喊報告,竹葉青輕輕踢了蒼鷹兩下,示意他去進到內堂去,蒼鷹這才知道回神,連滾帶爬的進了內堂。
低聲說了聲“進來”,一個軍官進來關上門,敬了禮之後聲音放低了,身體微微前傾問:“金溪巷的人都帶來了,處座,您看?”竹葉青面無表情地說:“此時涉及白長官,絕對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洩露,不然特務科所有人全都死無葬身之地,記住,薛鵬舉手下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做得乾乾淨淨,不要拖泥帶水。”
沈林心裡十分不安,他如此趕盡殺絕,習昌宗和他的人會不會——跟著那個軍官一起出了房門,沈林直接往七鬼坡而去。
進入地宮,撲面而來的血腥臭氣讓她忍不住頻頻作嘔,橫七豎八的屍體遍佈在通道里,沒有穿制服的,只有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沈林將習昌宗翻出來,他渾身是血,已經沒有呼吸和心跳了,沈林摸著他的脈搏,掩嘴痛哭,淚如雨下。
她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他喜歡她,或者可以稱之為愛,所以,她利用了他,所以,他甘心被她利用,可是,愛,不應該成為肆無忌憚地犧牲別人的理由,也不是一個人應該死於非命的理由,所以她不能死。
沈林試著將他的靈力輸入他的體內,無果,又試,來來去去不知多少次,一縷微弱的靈力終於成功進入他的體內,她試著再輸進去,習昌宗卻開始七竅出血,連忙停了下來。
無法將習昌宗裝入羊皮空間,沈林只好揹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回走。她考慮過先到鄉下避一避,可是她沒有信得過的人,鄉下的醫療衛生條件太差了,她怕習昌宗撐不過去,只好冒險回城。
出了地宮,在林子裡走了一會兒,遠遠地聽到汽車引擎聲,沈林連忙運步閃到一旁,將自己和習昌宗埋在雪堆裡,有腳步聲往地宮的方向去,沈林不禁暗悔自己慌亂之下,忘了毀屍滅跡,萬一他們發現習昌宗的屍體失蹤,習昌宗就是活了過來,豈不是也不能躲過他們的追蹤。
等了約了兩個鐘頭,汽車走遠了,沈林才從雪堆裡面出來,那些人將裡面的屍體皆運走了,才離開。
入了夜,沈林才帶著習昌宗潛進城內,來到她以備不時之需的秘密據點——位於永寧區的一處偏僻公寓。公寓裡的住客魚龍混雜,房東不管這些,只要定是付清租金就好。
已經是夜裡一點,樓道里有一盞昏暗的燈,映襯的清寒的暗夜更加冷寂,沈開啟房門,將習昌宗放到臥室的床上,檢查了他的脈搏提問,沒什麼起色,反而發起了燒,沈林打水幫他擦身,在額上覆了溼毛巾,他身上傷口太多,用酒精降溫的想法只能放棄。
沈林心急如焚,偷些藥品紗布不是不可以,可是她根本不瞭解西藥,也不會靜脈注射,她在腦子裡翻來覆去的想著誰能幫忙,想來想去,只有陳泉冰了。
權衡片刻,陳泉冰也不行。
竹葉青和他的人肯定早就開始盯著她了,他和陳泉冰交往的很密切,而且前天陳泉冰還派人去了沈宅,他的人會不會已經被竹葉青的人發現了?肯定是發現了,陳泉冰呢?他會不會也被竹葉青的人控制住了?就算沒有被控制住,肯定也被人盯上了,事情的發展很可能與沈林的願望相反,她絕對不能去找陳泉冰。難道要去請喻靜舒嗎?
喻靜舒公寓
電話“鈴鈴鈴”想起,喻靜舒從夢中驚醒,暈暈乎乎地起床接電話:“喂,哪位?”
沈林:“舒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