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她又不是學習古代建築的!
這輩子啊,就對黃白之物有興趣。
朱可可是個俗人,俗得很坦然。
可即便沒興趣,卻還是早早地出去、晚晚地回來,擺明了只有一個目的:躲蕭寒。
不躲不行啊。
不是她的定力差,而是蕭寒其人,就是那種,你不見面時,可以對他恨得牙癢癢,但一旦見面,不僅不會再恨他,還恨不得和他三杯兒兩盞淡酒交交朋友。
這就是許多文學作品中描述的——有人格魅力的人。
不過,無論她再怎麼躲,不也在一個屋簷下?
所以,朱可可推開房門,見到坐在自己房裡的蕭寒,她一點都不吃驚,只是小小的無奈了片刻。
“聽說你用完早膳就出去了,中午在御花園裡亂逛,沒有吃飯,我特意要我的專屬廚房準備了幾樣下飯的菜。過來吧。”蕭寒在她推門進來之前,正在翻閱一些奏摺,見到她回來,很自然地將奏摺放在一邊,信手為她擺好了碗筷。
這個小小的細節,老實說,很打動人。
作為一個強國的攝政王,蕭寒分明也是日理萬機的,可他沒有一點點表露,更沒有迴避她的意思。
就這樣自自然然地呈現在她面前,自自然然地,為她擺放碗筷。
就像前世裡,等待妻子回來的丈夫一樣。
這個比喻讓朱可可鬱悶。
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可這樣的男人,又讓人無法拒絕。
“確實有點餓了。”發了一會呆,朱可可笑吟吟地坐到他的對面,隨口問,“你是要和我一起吃飯嗎?”
“恩,中午有點忙,我也沒吃,我們一起吧。”蕭寒倒很會打蛇順棒上。
朱可可欲哭無淚。
她的本意,是想說:我要吃了,你如果不一起,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結果,這下子可好,他們要共桌吃飯了。
既然共桌,當然不能一直沉默,還要一直說說話啊什麼的,一旦說話……咳咳,言多必失。
不過,事已至此,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站在蕭寒身後的侍衛攝政王這樣說了,立刻取了一副碗筷,也擺在他的面前。
朱可可不敢再說什麼,甚至不敢怎麼看他,埋下頭,一陣狼吞虎嚥。
確實餓了。
中午想找吃的來著,可是一時半刻,不知道去哪裡吃飯。
畢竟,自己對陳國皇宮不熟。
那一刻,朱可可幾乎有點林黛玉的感覺:寄人籬下的日子,淒涼啊淒涼。
——好吧,是她沒事找事,自個兒亂想混時間……
“慢點吃。”蕭寒的聲音從對面淡淡傳來,“我知道你們南方人的習慣,喜歡在餐前喝湯,所以特意吩咐他們做了冬菇湯,先嚐一嘗那個。”
朱可可一大塊魚肉正要下肚,陡然聽到蕭寒這麼關懷備至的話,神經一繃緊,立刻嗆住。
〃噗——〃
一根魚刺滑了進去,卡在了喉嚨裡。
正文 (兩百七十三)流年(5)
朱可可開始還不覺得什麼,嚥了幾下,沒有嚥下去,頓時卡得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瞧著蕭寒。
蕭寒看在眼中,既無奈又好笑,站起來,冷不丁地拍出一掌,打在朱可可的背上。
朱可可立刻咳嗽起來,那魚刺也隨著她劇烈的咳嗽,吐了出來。
蕭寒又很應急地將水遞了過去,她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氣兒順了,當然不能像剛才那樣繼續裝鋸口悶葫蘆了,“謝謝。”她說了天底下最俗套的兩個字。
蕭寒‘恩’了一聲,將杯子重新接過來,在講杯子放在桌上時,他冷不丁地問,“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