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出方圓十幾丈的炎坑。劉桑清清楚楚的知道,就境界來說,嫦夫人也許還沒有到大宗師那種級別,但至少這一擊,絕對是擁有大宗師級的能量,她之所以到現在才用出,只是因為適才在城中,擔心傷到無關之人,直至到了這裡,才敢放手施為。
屈汩羅道:“我先去!”身子一縱一躍,龍游一般疾趕而去。
尋常高手,在嫦夫人這一擊之下,絕難活命,但子暈傲實在太過詭異,這一擊雖能讓其受傷,卻未必能夠讓他斃命。
劉桑點著枝頭,也要縱去,卻一個踉蹌,差點栽了下去。
此刻,他扮的本是女裝,穿的是那個牡丹姑娘的花裳,下裳太窄,剛才被嫦夫人帶著走,倒還沒有什麼,此刻自己施展縱提之術,卻是差點被它絆倒。
趕緊蹲了下來,將下裳撕開一個大口,再行趕去。
疾掠向前,到處都是焰光,嫦夫人這一擊確實駭人,關鍵是如此大的範圍,都還有這般威力,實是不可思議,看來她是真的動了怒氣。
抬頭一看,見嫦夫人與屈汩羅俱往一個方向疾追,正要跟上,忽的頓住,心中暗道不對。他們兩人追的速度如此之快,顯然是發現了子暈傲的蹤跡,但那因時間拖得太長,越來越微弱的感應,分明是來自另一個方向,顯然是子暈傲又用了什麼詭計,騙過他們。
那兩人的身影瞬息即去,劉桑根本來不及通知他們,只好自己提氣,變向疾追。子暈傲捱了嫦夫人這一擊,縱然不死。必定也是身受重傷,這種時候,絕不可將他放過。
追了一路,子暈傲的氣息卻是時有時無,若隱若現,他心知,自己施在那兇徒身上的咒術。已經開始逐漸失效,雖然如此,卻也只能先追再說。就這般追了一陣,曙光微現,天空開始放亮。他發現前方有人影幻動,也不知是不是子暈傲,先縱過去再說。
掠出林子,往草地一落,抬頭看去,卻見前方有四輛馬車,又散落著許多人,離他最近的,乃是一個身穿jīng美襦裙的美少女。
美少女以為有人暗算,先是擺開架式。緊接著,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她看著眼前這塗脂抹粉,身穿極不正經、簡直就是隻有青樓那種煙花之地的浪蕩女人才穿的花sè衣裳,居然還把下裳撕開口子。露出一條大腿的少年,先是瞠目結舌,再是目瞪口呆:“姐……夫???”
劉桑“嗖”的一下,直接往回縱去……我沒有來過,我絕對沒有來過。
美少女看著身穿漂亮女裝的少年來了又去,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是姐夫。他絕對是姐夫?
在她身後稍遠的地方,又有兩個美麗狐女,撐著花傘立在那裡,一個身後露出狐尾,搖來搖去,另一個更高挑些,已是從“狐妖”修成了“狐仙”,這兩個自然是胡翠兒和胡月甜甜,秋露較重,她們撐著傘,遮住露水。兩位狐女亦是張大嘴兒,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胡月甜甜在胡翠兒耳邊小聲的道:“還好他娘子沒看到他。”
胡翠兒咬著嘴兒……讓他娘子看到更好。
左邊的馬車旁,守著黛玉、寶釵、小凰、鸞兒四個丫鬟侍女,俱是面面相覷。另一邊的馬車上,一個青年搖著摺扇下了馬車,散步般緩緩走來,臉龐溢著深深的嘲弄:“原來這位就是令姐夫?令姐本是名滿和洲之奇女子,想不到所嫁的,竟是這樣一個庸俗不堪、可憐可笑的窮小子。”
這青年便是和洲西海鎮世子越翼,護在他身後的,則是“杳冥既判”律呂原、月晦兩大高手,這兩人倒未說什麼,旁邊又有一眾侍衛,這些侍衛卻是跟著起鬨,紛紛出言嘲弄。
誰都知道被譽為和洲第一美女的凝雲公主比武招親,最後嫁的竟然是一個鄉野出身的農家小子,和洲一向是“世卿世祿”,對家世看得極重,凝雲公主的婚事,在當時已是傳為笑談,這些侍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