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肯為之賣命。
立在城頭,冷風習習,城牆高有十來丈,下方護城河既寬且深,遠處乃是平原,一鋪而去。
劉桑心中計較,不管怎樣,單是靠著這有翼城,楚閥不管面對什麼樣的敵人,都可支援好一陣。
摔轉頭來,來到城牆內側,從高處看向城內,卻有一種強烈的分裂感,有的地方極盡奢華,有的地方卻是簡陋得讓人懷疑是否真能住人。劉桑無奈搖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回過頭來,卻見青影秋鬱香驚訝地看著他。
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抄詩了,劉桑撓了撓頭,道:“一時間有感而發,妃子勿怪。”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青影秋鬱香將這兩句玩味一番,道,“看著閭公子,總覺你與其他世家公子有著極大不同,這兩句更是道盡人間辛酸,只是公子明明自己也是出身於世家,竟能有這般感觸……”
劉桑搖頭道:“在下雖然也是出身於世家,但現在亦是家破人亡,一路從曹北鎮逃亡至此,看見許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才知道世間醜惡,遠遠超出自己以前所想。”
青影秋鬱香道:“縱然如此,公子與常人已極是不同,尋常人遭遇變故,或是深受打擊,一蹶不振,或是怨天尤人,憤憤不平,恨不得全天下人都遭受自己這般下場,公子卻是以自身遭遇出發,由此而感受到百姓之淒涼與悲哀,這既要有豁達的心,亦要有超越自身,更為開闊的眼界,公子能做到此點,絕非容易。”
劉桑心想。這個就是過譽了,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觸,主要還是因為他原本就是窮苦人家出身。天然的就知道百姓苦難,他若真是世家子弟,就算遭遇再多不幸,只怕也難以轉變立場。且下意識的就會覺得自己再怎麼不幸,也要比窮苦百姓高上一等,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在這種習慣了“世卿世祿”的等級制度的社會里,一個人是很難脫出自身階級立場的。
青影秋鬱香輕嘆一聲,看向遠處建築:“尤其是前rì公子有關於心障也是心的一部分,既然無法捨棄,不如將它接受,完完全全的超然於物,超然於我的說法。當時聽在耳中,只覺茅塞頓開,以往心中總覺得有一些東西,突然間便想開了。”
劉桑不解道:“不知到底有什麼事情,好像一直都在困擾你的樣子?”
青影秋鬱香扭頭看他。
劉桑趕緊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鬱香姑娘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說。”
青影秋鬱香略一沉思,又轉過頭去,看向遠處,有若夢囈一般:“**八方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公子是否相信,宇宙間,還有另外一個,與這裡完全不同的世界?公子是否相信,會有人,從小就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而是屬於另外一個世界,她有著許多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記憶,以至於無法弄清自己到底是誰?”
劉桑驀的一震……這不就是“魂穿”麼?
劉桑小小聲問:“鬱香姑娘說的是自己?”
青影秋鬱香無奈道:“我知道,這種事有些令人難以置信,感覺就像瘋子一般,但我卻是自小如此,只覺一生下來,就有著許多彷彿是‘前世’的記憶,而那個世界,與這裡卻是完全不同的。”
劉桑聲音更小:“我剛才唸的那首詩……鬱香以前可有聽過?”
青影秋鬱香扭過頭來,錯愕搖頭。
劉桑道:“那鬱香記憶中的那個‘前世’裡,有沒有在路上跑的鐵盒子,有沒有能夠在天上飛的、一種叫飛機的東西?”
青影秋鬱香道:“飛雞?雞也能在天上飛麼?”
劉桑道:“不是飛雞,是飛機……是一種可以裝著人在天上飛,從一個地方飛到另一個地方的交通工具,有點像墨家的機關飛船,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