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冤枉,反過來,楚國各家勢力才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儲存。只是轉為暗處,等待時機的到來,而其它五國,如燕、韓等原本就是弱國,可以不提。強如趙、齊,卻是從一開始就拼死反抗,強兵悍將被打得jīng光,自也無力再激起水花。”
夏縈塵沉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雖然奪了有翼城,各郡望風而降,但事實上,各郡豪門仍多有不服,且勢力猶在,與其讓他們繼續養jīng蓄銳,在關鍵時候,扯我們後腿,不如讓他們一個個的早點跳出,打得所有人盡皆服氣為止。”
劉桑道:“關鍵是要恩威並施,對真正投靠我們的,施之以恩,對心存反意的,施之以威,若是施威還不夠,那就逼其謀反,殺了好了。”
對於這一點,劉桑是早已想好的,有道是“以史為鑑”,在他上一世裡,隋與唐都是差不多的制度,楊廣和李世民都曾做過殺兄逼父之事,都曾三徵高麗,損兵折將失敗而歸,為什麼隋朝二世而亡,唐朝卻能開創一個盛世?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隋朝立國太“正”,楊堅是以“受禪”的方式建國,各大門閥迫於形勢,紛紛依附,本身實力卻是盡皆儲存,楊廣固然是昏君,但縱觀歷史,比他昏庸的多了去了,即便是李隆基後期那般折騰,都弄出一個安史之亂,大唐也只是由勝轉衰,怎麼也不至於一下子亡國,其中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隋朝時,各大門閥實力盡存,楊廣一旦犯錯,各家找到機會,立時趁勢而起。
而李淵、李世民父子卻是從反隋的亂戰中殺出血路,各大門閥,敢於反抗者盡皆誅殺,已經歸降的李密、李子通再被逼反,王世充、杜伏威一個江上被劫殺,一個在長安莫名其妙中毒身亡,如此才保證了後來的長治久安。
同樣的,還有滿清時的“削髮令”,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由於害怕李闖,當時漢族眾多官紳豪門紛紛依附滿清,滿清方一消滅南明,便馬上以這一嚴重破壞漢族傳統的命令,將這些官紳豪門紛紛逼反,一陣屠殺之後,殺得漢人三百多年再無血xìng。
劉桑心知,老百姓對世家大閥已是到了深厭痛絕的地步,而不管最後如何演變,和洲以往的“世卿世祿”都已不可能再延續下去,皆因這原本就是過時的東西,當前最重要的,乃是“民心”,只要藉助民心,順著大勢,所有的反抗,都將變成擋車的螳螂。
西門常沉聲道:“我西門家,亦屯有十幾倉糧,末將願意取出,充作軍糧。”他深知,各地百姓暴亂連連,南原若要稱霸和洲,劉桑說的這些,確實是不得不做的事,而西門家卻是南原上僅次於楚閥的第二世家,屯積的糧草絕不比其它豪門大戶少,而他又是站在這裡,決策的幾人之一,如果連他西門世家都不肯將糧食取出,其他各家如何肯服?
劉桑道:“多承西門將軍好意,不過將軍家的糧食也並非憑空而來,況且,若是將軍將糧食憑空捐出,其他各家也就只好有樣學樣,那就不是強行購買,而是強行逼捐,變成刻意壓迫了。我們會以三年前的糧價進行收購,還請將軍帶頭響應就好。”
西門常略一思索,知道三年前的糧價,跟當前飛漲的糧價雖然相差極大,但糧價如此飛漲,各大豪門的屯糧原本就是主要原因,以三年前的糧價強行收購,那些豪門大多其實也只是不賺不賠,這顯然也是劉桑與丘丹陽深思熟慮後的一個價位,對於大多數豪門世家,在不賺不賠又或是刀兵加身,下獄入罪之間,多半會選擇前者,若是連這個都不能接受的,那就算被滅門,也只是咎由自取。
旁邊一名官員猶豫道:“但就是這個價位,也不知要動用多少銀兩,公主與駙馬既要減稅。又要取消刀幣,以銀兩發放軍餉,還要強行收購糧食。開倉放糧,錢從何而來?”
劉桑與夏縈塵對望一眼。
夏縈塵清清冷冷的道:“眾位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