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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夏縈塵輕嘆一聲,道:“楚家老夫人病逝,她想要帶著弟弟扶靈還鄉,前來向我求情。”又瞅了他一眼:“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走麼?”

劉桑心知,娘子剛才雖是冰冰冷冷地對著楚樂穎,其實卻已對她生出同情,於是道:“她要走可以,楚堅卻是怎麼都不能讓他離開有翼城。”

夏縈塵嘆道:“但她卻無論如何,都想要帶著楚堅一同離開。”

“就算她想要儲存這個弟弟,”劉桑冷笑道。“但楚堅卻也未必肯聽她這個姐姐的勸,留在這裡,楚堅總還是南原的大夫。離開這裡的話,他只不過是一條落水狗,他要是真的甘心,自己辭掉大夫之職。我倒是可以放過他。”

夏縈塵道:“你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楚堅?”

“不是我不肯放過他,是他太有利用的價值了!”劉桑在她對面。隔案而坐,“我們要進行大變革,勢必要逼反許多豪門,而那些豪門要反,必須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旗幟,而他們唯一的旗幟就只有楚閥,而且他們還不能動手太晚。等岳父大人變成世鎮南原的一等侯,他們連這面旗幟都沒了。而要舉起這面旗幟,他們就怎麼也繞不開楚堅這最‘正統’的南原大夫,這等於是一副象棋,雙方才剛剛開戰。對方的將帥就已經落在我們手中。”

他冷笑道:“而且楚堅有野心,無能力,事實上,他現在已經在秘密聯絡那些明裡投向我們,暗中卻在圖謀不軌的豪門,而我們只要等著他們自己跳出來就可以了,他們若是不跳出來,我們反而不好動手。”

夏縈塵沉吟道:“若真的到了那種地步,樂穎是否也要跟著一起死?”

劉桑苦笑道:“楚堅的直系應當都逃不了,若是心軟一些,像她這種女子,或許可以不殺,但就算不殺,也要打為賤籍,充入青樓。”雖然不喜歡這種連坐制度,但這個卻不是他所能改變的。事實上,他與丘丹陽、憂憂早已在佈局,只等暗處的反對勢力自己跳出,再連著楚堅一網打盡,事情結束之後,自然要將自己宣傳為大仁大義,把真的假的各種罪名全往“楚閥餘黨”身上栽,而按華夏傳統上的連坐制度,不管楚樂穎有沒有參與,她都是跑不了的。

身為王侯之女,夏縈塵對於這種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原本就面冷心熱,楚樂穎這般苦求,讓她多少有些為難。

“娘子,我們先不說這個。”劉桑坐在夏縈塵對面,看花一般看著她。

夏縈塵慢悠悠地飲著茶,飲著飲著,俏臉自己紅了起來。

劉桑道:“娘子,我們明天去哪裡?”

夏縈塵瞅他一眼:“這個……你決定就好。”

劉桑心裡癢癢,三月初三,差不多就像是他上一世裡的情人節,每到情人節,便不知有多少少男少女**。不過華夏各族傳統中的三月三,其實比情人節還要大膽開放得多,三月初三的這一天,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上山拜神,然後就在山野野合,這種風俗從先秦時便已開始,甚至可以說是官方法定的“情人節”,《周禮。地官。媒氏》便有“仲chūn之月,令會男女,於是時也,奔者不禁”,說的便是上祀節,這種風俗一直延續了上千年,即便是到了唐朝,依舊流行,杜甫《麗人行》“三月三rì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說的也是這一天。

一直到宋朝禮教盛行之後,儒家理學揮舞道德大棒,這種“會男女”的風俗才真正被斷絕。

劉桑按耐不住,繞過書案,移到娘子身邊坐了下來,用肩頭碰一碰她,嘿笑道:“原來娘子想要跟我過節,為何不早說?”

夏縈塵扭過臉去,略有些難為情:“夫君才要自我反省一番,明知道明rì便是三月三,卻要匆匆離去,夫君莫不是想到外頭,跟他人過去?”

劉桑當然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