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能養你多久?”
“養多久……”她想鬼怒哥哥不介意養她一輩子。
冬妮婭不是傻子,即使不使用天賦能力,也能接收到春天惡寒的濁氣,讓她略感不適。她的身體無法承受太過的惡念。
其實她聽得見春天心底的真實聲音,因為她的負面情緒相當強烈,就算她想捂起心耳拒聽,它仍強悍地侵入腦子裡。
所以她處處忍讓,不願造成更大的反彈,希望就此化解那份沉窒心結,大夥能心無芥蒂的相處。
可是她不懂為什麼春天不肯給她機會,就為了一個男人嗎?
“米兒,男人的心說變就變,不是你想留就留得住,早早看清男人的真相才不會受傷,這是春天姐姐的經驗之談。”憑她一個稚氣未脫的黃毛小丫頭,能搶得過熟知男人心態的女人嗎?
似懂非懂的冬妮婭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疑惑的反問:“既然知道留不住就該放手,一直痴纏不休不是更受傷嗎?你年紀比我大,為什麼看不開呢?”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嘲笑我不如你嗎?”她竟敢大膽無諱地說她痴纏不休,她懂得什麼是愛嗎?!
冬妮婭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直接回答她未出口的質問。“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和鬼怒哥哥是情人,我會摸索著去愛他,你不能因我們在一起就想傷害我,否則就算我們最後分開,他也不會愛你,因為你的愛具有毀滅性。”
第6章(1)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你不該出現,若說我的愛具有毀滅性,那麼你就不該存在!”被說中心事的春天惱羞成怒,露出惡毒嘴臉,盛怒地揚手一揮,社裡的死物全像一下子活了過來似的,砸向防備不及的冬妮婭。
受託護人的金子當然一馬當先的抵擋,喚出防護屏障擋住滿室亂飛的文具。
但是她的阻擋讓被嫉妒衝昏頭的春天更為憤怒,怨惹燒燬了她的理智,竟使出狠毒的招式攻向全無自保能力的女孩。
“夠了!春天,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一堵牆揮開滾燙熱油,揚聲一喝。
一見是誰插手管事,春天的表情一冷。“大黑,你也要幫她?”她和他才是共事多年的同事,他沒道理反過來幫一個認識不深的外人!
“幫她,也幫你,你真要惹得老大滅了你嗎?”不想再保持沉默的光臉色沉重,為她擔憂。
“他……他不會……”春天心口一顫,強要說服自己她愛的男人對她有情。
“會,他絕對會,你不是沒見過他對敵人的殘酷,誰刨他一塊肉,他會把你的肉一片片切下來,讓你活著吃下去。”藍的語氣是肯定的,他是第一個入社的人。
“我不是他的敵人,我是……我是……”一時間,她竟不知道將自己定位在何處。
巫巫見她執迷不悟,氣得跳腳。“你什麼也不是,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情人,你只是春天,我們的春天!”
一旁的艾莉並不清楚米兒和鬼怒堂的關係,但她早看不慣春天老把大家的老大當成私人所有,所以她雖悶不吭聲,卻也悄悄移位,站在人多的一邊。
七人小組的偵探社頓時壁壘分明,勢單力薄的春天像一隻被激怒的火鳳凰,狠狠瞪著不肯與她同仇敵愾的同伴,心底的不滿更為升高。她以為他們即使對她的言行舉止多有不諒解,但怎麼也強過初來乍到的小女生,她才是該袒護的物件。春天的估算錯誤讓她騎虎難下,但她不反省自身做錯了什麼,反而一徑怪罪別人不相挺,使她醜態盡出,找不到臺階好下。
“春天姐姐,你真的很愛鬼怒哥哥嗎?”軟腔軟語的冬妮婭認真地問。
“是又如何,你要把他讓給我嗎?”她語帶蔑意。
她搖頭。“你想過他要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