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梅表情冷漠地看著和天上自由一模一樣的少女,語氣冰冷,「不想吃太多苦頭的話,告訴我,她在哪裡?」
椿也面無表情地看著裡梅,任由臉頰的血浸透素白的衣襟,「今生今世,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裡梅皺眉,為什麼,他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三日後,半夜。
暴雨已經停歇,筑波山依舊無星無月。
兩面宿儺面無表情地踹開了神社的障子,眼底翻湧的戾氣,讓人看一眼便覺得膽寒心悸。
六十六國內,都沒有他要找的人。看來,有人用非常精密的結界,抹消了她的存在。
直接走入囚禁「天上自由」的主殿,兩面宿儺站定在被鎖住的少女身前,沉聲道:「你想要什麼?」
鎖在少女手腕腳腕上的咒具清脆作響,椿緩緩起身,看著渾身煩躁暴戾的男人,啞笑出聲:「想要什麼都可以?」
兩面宿儺看著她,「無論什麼。」
「哈哈哈哈」癲狂的笑聲從容顏一半清麗一半可怖的少女嘴中發出,帶著一種毀滅似的決絕,椿尖銳地說道,「很簡單,給我下跪吧!」
兩面宿儺面無表情,「你找死?」
椿雙目赤紅,「高傲的詛咒之王,不是想要找回你的祭品嗎,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你可以用反轉術式讓我生不如死,不過今生今世,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了!」
兩面宿儺冷冷地看著她,毫無動作。
他不會為她而動搖。
這個想法,讓椿唇邊的梨渦盪起,「沒錯,您就應該這樣,不會為任何人駐足,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看,她在兩面宿儺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只要不為任何人動心,他就永遠會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明。
兩面宿儺聞言,暗紅的眼沉入深淵。
不過是個祭品而已。
一個讓他無比滿意,無可代替的祭品。
死寂一般的沉默,在殿內蔓延,昏暗的燭火明明滅滅地跳躍,將兩面宿儺眼底的神色勾勒的晦暗不明。
椿的笑意加深,臉上浮現喜悅,雙眼直直地看著眼前驕傲的神明
隨即,表情凝滯。
淺灰的貓眼宛如一塊剔透的水鏡,倒映出男人口中不可思議的答案。
「不對!不對!不可能!!」椿瘋狂搖頭,眼淚不停從瞪大的瞳孔中流出,「不可以!」
兩面宿儺狹眸,不耐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搞清楚。」
「你怎麼可以答應!!」椿情緒激動,口中發出尖嘯的指責,「你怎麼可以愛上一個人類?!」
「愛?」兩面宿儺低笑一聲,「那是什麼?」
「可以把對方放在超越一切的位置上,就像椿姬和多寶丸一樣。」車水馬龍的街頭,少女笑吟吟對他說出的話,忽然浮現男人耳畔。
兩面宿儺眸色晦暗,明明就是虛假又無聊的把戲而已。
椿看著男人陷入沉思的模樣,越發不甘。正想再說些什麼,卻來不及了。因為她聽到了,自己靈魂燃燒的聲音。
詛咒生效了。
少女烏黑的髮絲逐漸爬上花白,面板開始迅速失去彈潤活力,皺成一團。
兩面宿儺看著她的異狀,動作快速地掐上她的脖頸,查探情況。
似乎是用靈魂置換的束縛。
「她在哪兒?」低沉的嗓音裡帶上了幾分迫切。
「可憐的神明大人。」椿掙扎著說出將死之言,「將真心付諸騙子,真是可憐。」
「去驗證吧,她就在那裡。」話音落下,靈魂燃盡的巫女,瞬間化為煙塵。
兩面宿儺聞言,毫無停頓地朝著得到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