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還說,讓我當面把物品交給您!”
西浦詩咂了咂嘴:“其實這把刀嘛,不是拿來上戰場的。”她隨意挽了個刀花,斜勾起唇和善地衝著士兵微笑,接著便驟然一刀刺向他的左胸口。少女看著刀面上血槽全部沒入對方身體後,才抬起目光注視士兵那不可置信的雙目,輕嘆了口氣把刀重新抽出。
她活動著頸部,將那柄刀隨意一扔,自由落體的刀身和士兵一同輕飄飄地倒在地面。
“唉?沒給你立好刀劍冢還真是抱歉啊……”
抬腳正準備走的身影突然轉了個彎,蹲下身將地上的刀撿起,隨意插在了士兵身旁鬆軟的泥土中。可沒開刃的刀卻不知抵住了什麼東西,咔嚓一聲斷成了兩節。
她眨了眨睫毛忽閃的眼睛:“喂,這可是你自己不想要墓的啊,別怪我。”說罷她便直起身將握著一半刀身的手張開,任憑斷刀掉在了地上。
但這時的刀卻做著高難度跳水動作直直地插在了泥土上。
少女無奈地皺著眉頭,不過還是秉著珍惜時間的原則,轉身走向了樹林之外。
浩大的戰場早已屍橫遍野,活著的人比起緬懷失去的同伴,更想感嘆的是自己竟然還全須全尾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能活下來便是幸運;能繼承逝者的遺志堅守自己的事業,就是對已逝之人的最好的緬懷。
留守在營地中的攘夷軍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已經犧牲的同伴,只是滿面笑容迎接班師回營的武士們——畢竟他們將這座城池攻下後,軍隊就有從天人易守難攻的西線上突破的機會,從而間接撕裂天人們引以為傲的佈防。
按理來說現在攘夷軍是最為悠閒——或者是說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藉口放鬆的時候。但在坂田銀時率領殿後的小隊回到營地時,卻並未看見自己的那幾名損友。
不論是討人厭的矮子,還是囉囉嗦嗦的假髮,或者是說聲音很大的辰馬,甚至是他們計程車兵,都不約而同地消失在了駐地前方的平原上。他們這是先他一步回營帳消遣了嗎?不過半晌的功夫,就沒有人迎接一下手都快斷掉的他?
下次再有什麼麻煩任務丟給他們就好——
啊不不不一點都不好,為什麼他突然感覺到了有像極武士/刀的硬物抵著他後頸的面板!而且身後隊員們的驚詫也在警醒著他的處境非常不妙,莫不成他這是被威脅了!?
腦內思考不過一瞬,坂田銀時就估算好了偷襲者在他身後的大致位置。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偏頭扭轉身體,藉著慣性矮身對身後人使出了掃堂腿。
而能制住白夜叉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麼普通士兵,眼看坂田銀時的下肢就要掃在她的小腿上時,她便重心後撤移至腳跟,猛地就跳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嗯,沒錯,是“她”。
待坂田銀時起身正準備向上回擊時,卻只看見了臉上捎帶鄙夷之色的高杉晉助和他身後一小縷在日光下躍動的黑髮。雖然這顯然不是桂小太郎的黑長直,但以高杉晉助的神情來看,方才襲擊他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敵人。
坂田銀時險些沒能止住前衝出刀的動作,不過倒也在那前一刻縱身躍起,筆直地站在了路邊。他手上動作也沒什麼變動,微提刀出鞘衝著高杉晉助問詢:“你身後的傢伙是誰啊,怎麼光明正大地進了駐地還沒有人攔?還有你這幅表情絕對是早就算計好要整阿銀我的對吧對吧?”
“這隻能怪你警惕性太差,身後樹冠上的人直到被用劍抵在脖子上才意識到,遲早有一天腦袋上的天然卷突然消失了也不會知道是什麼時候丟的吧。”
“天然卷如果會消失的話那阿銀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啊,完全沒有必要去關心它們什麼時候消失吧!”
“銀時、晉助,剛剛結束完戰爭,大家也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