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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當賬外的篝火也被撲滅許久,集體宿舍中也聽不見什麼動靜時,從營地中卻窸窸窣窣地走出了個人影。

正當人影快要移步到章外時,卻被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比他高上一小截影子攔住。

“阿矮?”

聽見熟悉的聲音和欠揍的稱呼後,高杉搭在刀上的手才放回了原位。並未應聲,只是略微……仰頭,並不耐心地等著對方的後續。

“唉唉,阿矮你別用這種眼神盯著我嘛,容易做噩夢的喲。”

西浦詩接著便靠在了一旁的樹樁上,平視著一旁的高杉,肯定地發出疑問:“為了確認圖紙的準確性?沒問題,我陪你。”接著依舊是不管對方是否同意便先一步走出了軍隊構建的防禦工事,“我只負責帶路。”撂下這句話便儘量使腳底的聲音減弱至零,快步走向了一旁的山丘。

直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不和諧的樹葉與枝條的碰撞聲,高杉這才小跑跟上對方,站在斜後方時還不忘握住刀把隨時做著抽刀出鞘的準備。

當然,如果真的抽出了腰側的短刀,那麼利用居合術第一個就可以讓身前的西浦詩或多或少地見上血。

但西浦詩很顯然沒有給高杉這個機會,一路上都是雙手抱頭抬頭望天的姿勢。這麼做無非是為了消除身後那位疑心頗重的人的懷疑。

於是這二人就在荒山野嶺中耗了近整個後半夜的時間來確認著情報的準確性。除了巡邏時間與圖紙上的標註略有出入,但也並不能保證他們的計時有多麼精確。

“放心了?”

高杉聽罷點了點頭,但當他將視線由圖紙轉向外界時卻發現早已沒了人影。

於是仍被握在高杉手中的圖紙險些破了個洞。

而此時西浦詩卻迎著有著漸變色的天空去和她的小隊匯合。

戰役被定在了三天後。

從表面上看,孤軍奮戰的零番隊和天人防範最為嚴密的正門□□火,勝算是最小的。但西浦詩在前一天晚上的例會上斂著眼睛保證道:“我會保證我那些交過命的兵一個都不會給天人陪葬。”

只要由十八番隊打頭陣的剩下計程車兵足夠快,鬧得動靜足夠大的話,零番隊就有機會脫身。

這個計劃中,西浦詩基本是將自己和她的隊伍的命交給了剩下的人。

可這張不知被確認過多少遍的情報圖,卻在戰役中失了它的準確性。

東南角的天人佈防明顯要比圖上標註的謹慎得多。並且看著井井有條巡邏中的天人,也不像是這一路軍隊暴露了行蹤後才趕過來的。不管是防禦工事還是不少於其他角落的巡邏兵,都給了主力部隊不小的壓力。

雖然最後也是照著原計劃搗毀了天人軍火庫,但搗毀時間要比先前所約定的差了約半小時。

西浦詩的零番隊在既定時間本想脫身,但卻因為後方顯然的沒有成功死守在了正門口。

在西浦詩好不容易看到了倉庫揚起了成滾的火花,這才帶著她的兵從天人的包圍圈中狼狽地突圍了出去。

本想一個不落的領回來的兵,結果零零散散地回營時每個小隊都折了那麼四五個兵。打後援的第三小隊清點人數時硬是少了一半。

這是西浦詩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疲憊地彎下了腰。

微弓的身子重心略微前傾,右手攥成拳藏在戰袍中不停地顫抖著。緊咬著牙關的她突然覺得右腿一軟,接著便順從著身子蹲在了地上。

西浦月作為西浦詩的姐姐自然站出來陪著她妹妹一同蹲在了地上,面無表情地安慰著:“這件事……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你不要太自責了……”

誰知聽到這句話西浦詩就像吃了槍藥一樣猛然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姐姐吼著:“西!浦!月!為什麼明明是你的小隊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