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印著青草的印子,在野地上睡得這麼熟,真要被登徒子看到,豈不被輕薄去了!都怪昨天的晚睡……咦!她的頭枕著什麼?幾時有枕頭來著?她疑惑的轉過頭,望入眼簾的是白悠然那一張溫暖的臉龐。她又驚又喜的倒抽了口氣,連忙起身跪坐在他身邊。
“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一會了。”他雙手忙著替她把黏附在秀髮上的草屑給挑出來。
湘郡盯著他的嘴唇看,似乎吻上癮了,有點想吻他;他的胸膛枕起來一定很舒服——是不是該勾引他了?她看了下手錶,才一點半;她二點半有課,他呢?
“你什麼時候上課?”
“三點。”
大好了!
“我可不可以吻你?”她睜大雙眼的問他。
卻換來白悠然錯愕的瞪視。“什麼?”
“我喜歡你吻我的感覺。”決定親自試試他胸膛舒適的程度,勾住他頸項吻住他的肩。
也沒有想像中困難就是了!棒著薄薄的運動服,她感覺到他肌肉的糾結有力。他身材應當不錯的,像早上那二個巨人就“健美”得太過了!只感覺到霸氣,不覺得力與美——對了!她正要告訴白悠然這件事呀!唔……也許可以再等一下,至少等他們結束這個吻……當他反被動為主動時,她的大腦自動罷工,只憑感官的直覺去回應他綿綿不絕的柔情攻擊。
當深吻轉為節制的輕啄時,她才得以張開眼,對她笑著,如願的躺在他懷中。
“你——有沒有什麼仇人?”
實在是殺風景,但她一定得問。
白悠然攬著她的肩,眉頭打了個結。
“為什麼這麼問?”強抑下想再吻她的衝動。
湘郡將早上看到的那些人對他形容了一次。
白悠然陷入沉思,一雙鐵鉗也似的手臂輕輕環著她纖細的腰交握著。湘郡沒有打擾他的思考,只是好奇的打量著他的面孔與身子。
他是個很愛乾淨的人,每天鬍子一定颳得乾乾淨淨,可是用手去摸仍能在青湛的下巴上感覺到扎手的觸感。他的頭髮屬於比較粗硬型的,所以留著五分頭,更形帥氣了!而且可以完整的看到他性格的面孔。他很好看,全身充滿男子氣概,體格很好卻不嚇人。好奇的拉住他的一隻手,與自己的手掌貼合;相較之下,她的手好小好小,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掌中全是厚繭。輕輕將臉蛋湊上去,摩挲他粗厚的手,感覺得很舒服。
“呃……”他開口,卻不知該如何稱呼。他從沒叫過她的名字,而現在叫宋小姐似乎有些不適合。
“嗯?”她仰頭看他。“你喜歡我嗎?悠然?嗯,我喜歡你的名字,很淡泊,很閒適,又很自得其樂,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她相信自己已經“勾引”他很多了,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些回饋?
“你的名字也很好。我喜歡。”
“名字喜歡,那人呢?喜不喜歡?”她不放鬆的問,希望他說實話,又希望他只說喜歡,而不要有別的答案。
“喜歡。”他聲音很輕,卻是很誠懇。
他這麼說,她反倒害羞了。可是他這麼輕易就“喜歡”她是不是代表他也曾這麼對別的女人說過?她討厭這個念頭。
“那……那你喜歡過幾個女孩子?”這麼問有些小心眼,明理的女人不宜問這個的。可是她是個直來直往衝動派的人啊!不問清楚心中會有疙瘩;那麼一旦有解不開的心事時,恐怕回去又要提著水桶用力擦洗屋子了。不行!她要一點點保證。
白悠然捧住她的臉,好笑的看著她計較的小臉。畢竟是個小女娃兒,心中藏不住事情。
她好可愛!
“沒有。從沒有女孩問我喜不喜歡的問題。”她總能觸動他心中最柔軟的角落,教他忍不住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