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剛喝進嘴裡的牛奶一口盡數噴了出來。

而接受牛奶洗禮的正是坐在對面的顧子琛。

頭髮上，臉上，襯衣上，都是。

兩側太陽穴動的厲害，面上卻平靜的抽了面巾紙一下，一下的把臉上，頭髮上的牛奶擦乾。

使勁兒的，把溼透的面巾紙往桌上一甩，然後，拿了筷子，將盤子裡的荷包蛋吃完。

念采薇早已睜大了眼睛，看著顧子琛那沒事人的樣子，就越發感覺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對不起啊，誰叫你說出那麼嚇人的話。”

寸寸才幾歲？就女朋友？這不是逗她玩麼？

雖說是開玩笑，可也夠嚇人的。

“你覺得對不起有用嗎？”

“當然…。應該…。也許有用。”心虛的很，不敢看顧子琛，畢竟剛剛是她太沒禮貌了。

這動作要是在公共場所，指不定會遭多少人白眼與厭惡呢。

“念采薇，我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

念采薇：“……”

她應該沒聽錯吧？

“你以為逗人好玩嗎？寸寸都可以當你女兒了？還請顧總以後不要拿這種話題開玩笑，說多了，也會讓人厭惡的。”

顧總？

眼睛閃了閃，這女人變得可真快！

臉，立刻就拉下來了。

“念小姐應該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都說女兒是父親的情人，如果你當我的老婆，寸寸不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嗎？”

念采薇：“……”

叫顧子琛突然的話噎到，筷子還放在嘴裡，忘了拿出。

整個人就像給定住一般，表情停滯，可臉卻是熱烘烘的。

迎上對面男人的視線，從那幽深的雙眸中，好似能讀出認真與堅定。

眨了眨眼，不信，再去看時，裡頭卻只有一個縮小的自己。

“顧總，這玩笑也最好不要開，很容易讓人信以為真的。”

尷尬，窘迫，心跳的很快。

“你以為是開玩笑？”眼裡劃過一絲落寞，可又很快的消失不見，“既然是玩笑，那就當作是玩笑吧。”

說著，不等念采薇抬頭，就起身去了客廳。

男人，擁有強健寬厚的背影，高挑修長的身材，挺拔睥睨的氣勢，每一項都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

可，唯獨，她念采薇，在決定生下寸寸以後，就已經沒了機會，沒了幻想。

心，像是被什麼滑過，一絲一絲的疼著。

也不知是因為剛剛顧子琛的話語還是因為現在的自己。

動了動嘴，卻感覺味同嚼蠟，沒了食慾。

索性放下筷子，把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端進了廚房。

經過客廳的時候，念采薇特意看了顧子琛一眼，那人眼眸帶笑，和小屁孩聊得很歡樂，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

似乎，剛剛的話，真的只是玩笑話。

拿她取笑玩的吧。

扯了扯嘴角，低頭進了廚房。

——

等念采薇出來，客廳裡只有小屁孩和顧莫奇，沒了顧子琛的身影。

“媽媽，琛琛剛剛下去了。”小屁孩從電視機錢挪開眼。

又一聲不響的走了嗎？

猛地，響起什麼，急忙跑向門口，一邊穿鞋，一邊說：“寸寸，媽媽下去買點東西，你和莫奇乖乖呆在屋裡哦。”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往停車位上一掃，正好看見顧子琛開啟車門準備進去。

“喂，喂！”跑到顧子琛身後，氣呼呼的喘著氣。

“顧子琛，你車子不是沒油了嗎？”呼吸有點急促，剛剛下來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