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從何而起?那漆黑的火焰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在終南山聽雲逸道人和三風道人講課的時候,也沒有聽他們說起過。想到這裡,李化心中的好奇就減了一大半,回過頭去看李士雲,李士雲已經累得癱倒在地上。他指著另外一邊說:“你瞧,那裡還有個什麼東西沒被燒去的。”李化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去看,就看密室的角落裡躺著一塊漆黑的東西,李化看著眼熟,就放著那寶貝不管走過去,近了才發現,是一塊木牌。
“咦?”李化看了下意識的伸手摸自己的懷裡,那巡天令還好好的揣著,剛才與葉間桐鬥法,她不知從哪裡放出來一把太陽真火,好在自己有巡天令在手,雖然沒什麼大用,因其構造奇特,對付這真火是再好用不過的了,用完之後,李化便重新收了回來,看到那一塊木牌牌,他還只當是自己不小心,把巡天令從懷裡給牽扯出來了,這一摸才知道原來不是,“叔叔,這裡也有塊巡天令。”李化伸手把那塊木牌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這木牌牌不論大小形制手感都與自己的巡天令無差別,有心想,當日裡格里高利說過,這法寶乃是大黑天宗主座下巡天營十二夜遊所持的令牌,心想在葉間桐的手上有一塊也不算奇怪。剛才她所放出的那一把太陽真火,大概也是出自這巡天令中。李士雲接過一看,再與李化手中的令牌作對比,果然沒有差別,彷彿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一樣。
“嗯,都是落陰櫸,恐怕是同一個人用同樣的手段和材料所造的東西。”李士雲兩塊在手掂了掂,“這樣的東西恐怕還是造來佈陣用的。”李士雲在道門多年,寶物也見過了許多,這種形制材料都差不多的寶物,多半是佈陣用的法器,而且往往是湊夠了數目統一收起來的,“也不知道這妖道的修法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怎麼這樣的東西居然分開交給不同的人。”李士雲眼珠一轉,“恐怕裡面有古怪。”
李化當然不明白其中的厲害,能佈陣法的法寶他也見過不少,比如自己手中的玉符,又比如那日在終南山會鬥純陽弟子時,其中一人所灑的鋼針。
“只是我的巡天令中內有乾坤,而且藏有天火地火大陣,不知道這塊巡天令中可也有一樣的東西。”李化搖搖頭,他現在最想找的就是金銀雀的老師,終南山中那位隱居的老婆婆,她可以說是當下最瞭解這巡天令的人了,不知道她看到李化手中兩塊巡天令,又會做什麼樣的看法。
“嗯,此物畢竟是妖道的寶貝,你之前也說過,那終南山的老妖婆說此物帶在身邊對主不利,我看,你還是儘早找個穩妥的手段處理掉比較好。”李士雲還是擔心李化個人的安危,可這件事他也看出來了,他這侄子的性格倒也隨家裡,固執的很。
李化想了想:“便有機會,我還要上一趟終南山,即便找不到山中的老婆婆,也可以交給三風道人處理。”
李士雲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還念純陽宗?我看到如今,那純陽宗已經視你做了死地——那一日在你父母面前我不好多講,現在就我們叔侄,我真是要說一句,你這禍事實在是棘手,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帶你到這荒山裡來了。”
李化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處境有些尷尬,可他當然也不想就這麼一直呆在十萬大山中永世不出去了,只是這話現在還不好和自己的叔叔講,便問李士雲剛才那陣法的奧妙。李士雲就把那陣法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他所喚來的雷霆,不是天時所應的雷電,而是一人在世上所存的業力,那業力最如附骨之蛆,便是你有通天的法力,也難逃脫因果報應。李化哦了一聲,便問:“我看那雷霆又分了好幾種顏色,有當是做什麼解釋?”
李士雲解釋說,那顏色的深淺便代表業力的強弱,譬如殺人放火斷了人的陽壽,所結的惡業便會招來惡果,那業力所化的就是硃紅色的雷霆,便所做的事越惡,牽扯的人物越多,那業力也就越大,所結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