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打,其他人我收拾!”
言猶未畢,後面的人已經擁上來,他身子一偏,迎上去就拳打腳踢混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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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當地,腦子裡混亂一團:我在家連切個土豆都切不來,現在叫我拿鞭子打人?這是清宮戲,又不是武俠片!
正走神間,只聽角門口狗兒大叫一聲:“小心!”
我定睛一看:老胡正一臉淫笑半張著手臂敞胸露懷朝我熊抱上來!
西院四角都掛著燈籠,極亮的,老胡胸前曲直黑毛根根分明,看得我大是噁心,腳下一錯,手腕一振,不自覺把原本無意中纏繞在腕部的長長馬鞭凌空甩出,唰地勁刮過他的前額右眼上方。
老胡大叫一聲,仰後摔個大岔八,狗兒拍手大笑:“王八摔個屁股墩,沒臉回去見老爹!”
狗兒在配音,我一旋步加上力量,早又一鞭抽下去,老胡急忙用手一擋,鞭梢啪地抽在他手心上,手心立刻腫起一條血印,定睛細看,由鞭梢抽到他手心裡的赫然是一條眉毛!
我一停停住,老胡順我目光把自己的手反轉看了看,半張著嘴深吸口氣,不可思議地抬另一手往右眼上幾處按了按,果然少去一整條眉毛——還未出血。
“好辛辣鞭法!”老胡抖索著喊一聲,翻身跪地咚咚咚給我磕起響頭:“小白臉爺爺饒命!小白臉爺爺饒命!”
我冷眼瞅著他的醜態,靜靜地淌下廬山瀑布汗:一個年玉瑩都這麼厲害了,先動手的十三阿哥現在怕不是開始動手做人肉叉燒包了?
所謂狠狗不叫,叫狗不狠,是真有道理。
老胡這一犯膿包,那些個奴僕都蒙了,十三阿哥哪肯看顧,縱跳橫躍,幾下就把他們打的人肉堆似地倒在一處,害我在第一時間想起一篇名文《天呀裂了地呀崩了我呀被NP了》。
但外邊又湧進來更多明火執仗提棍拿刀的家丁,十三阿哥一聲長笑,返身過來,一腳重重踩踏上老胡背心,先令他啃到一嘴灰,這才寒聲大喝:“都住手!”
他將腰中繫著的黃帶子一撩,啐道:“北京城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在此!今日代九哥收拾奴才,哪個敢動?”
眾人不禁呆若木雞,只圍了個半圓逼著我們。
阿蘭呻吟一聲,披頭散髮自地上爬起,許是手腳乏力,她歪歪扭扭爬起身,有大半頭髮倒披下來,蓋住正臉,配合上她的姿勢,恰恰拗了一個酷似貞子的造型,乍一打眼,我手一顫,馬鞭子啪嗒掉落地上。
十三阿哥猛地一腳將老胡踢了個滾兒,一手指定阿蘭:“這個女孩子十三爺我要定了!你們好好兒給我護送到北京——回去我和九哥說話,她少一根汗毛,有你們立旗杆的時候!”說完,他拍拍手上的灰,從眾人閃出一條道徑直往外角門四阿哥守候出走去?
我忙回身跟上他,心頭猶在亂跳:跟著高幹子弟就是好哇,打人鬥毆不用上派出所,只是這年玉瑩太古怪了,小小年紀,身上怎麼來的功夫,一鞭子抽了人家一條眉毛,怪寒驂人的,以後我還是少動手為妙,我是信唐僧的,連王八都不愛殺,砸到了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
四阿哥見我們出來,先親手把十三阿哥衣服遞給他,令他穿上,又下死勁盯了我一眼,我反正扮縮頭烏龜到高福兒那找到自己騎的驢子——我上驢速度慢,一向比他們先動作晚出發。
西院眾人都給十三阿哥的氣勢震懾住,當真沒人出來追,我們一行當夜往北上了官道,認了十里廟方向而去。
想我讀大學時候也常通宵出去唱K什麼,但下半夜這麼騎驢夜奔的還就是頭一回:“看前面,黑洞洞,待我上前殺它個片甲不留……”
身邊坎兒問道:“年姐姐殺誰呢?”
十三阿哥前面回頭笑道:“殺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