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鄉上領導們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閻副書記大獲全勝,指揮拆廟的訊息登在了縣報上,圖片上的巨型挖掘機像個長頸鹿,廣播電臺男女聲對播,一連鼓譟了兩天。
水怪廟的風波使閻成雲大出風頭,一個扶正祛邪、敢於碰硬的形象,透過媒體的炒作,凸顯在終南城鄉。不料這卻引起了縣委書記邱日照的警覺。他想,作為一把手,主要是保持平衡和穩定,一個地方有呼聲,勢必別的地方有怨氣。一個人的威信起來,另一些同僚必然非常嫉妒。他透過茶色鏡片在縣委的彙報會上觀察了王法副書記、石乾坤副縣長等人的表情後,只是例行公事般地表揚了閻成雲的膽識,同時又指出穩定的重要。破了迷信,下來主要是抓春灌、澆麥,要保證糧食增產,才能以理服人。當然還有計劃生育工作,人不下來,糧食打得再多也是白搭,長一茬莊稼起碼得半年,一個張口子頓頓飯不吃能行?在座的領導諾聲連連,神態莊嚴。特別是一冬無雪,開春又無透雨,旱情非常嚴重,邱書記在這個當兒這一番話,真是及時而且重要,任何時候都要有群眾觀點、公僕意識,這樣人民才擁護。有人提議,關於抗旱要縣上發個文,把邱書記的講話讓全縣人民都知道,把思想統一到抗旱上來。王法強調說特別要讓絳水鄉的良店、民店兩個村的人知道精神,不能讓神神怪怪的事情耽擱了農業生產。
儘管說啥的都有,一場勝仗還是打得讓人興奮起來。吃過晚飯,何岸走出鄉政府大院在街上溜達,忽然在一家修車鋪前看見了推著一輛嶄新腳踏車的小茉,走過去問她這麼晚了要到哪兒去,小茉沒說話臉先紅了。何岸看了癟了氣的車輪,忙取出一把氣筒就彎腰打起氣來,正打著,小茉在後面悄聲問他:〃你晚上有事嗎?能不能送我回家?〃何岸轉頭看著她的大眼睛使勁地點頭:〃行,沒事,行!〃
倆人一同從河堤路拐過彎慢慢走上原坡。那是一條四五里長的土坡,從東北朝西南方向斜勢而上,路面上佈滿了被雨水沖刷的深槽。右邊的崖窩住的幾戶人家,前面的瓦房後面均有一兩眼廢棄的窯洞,煙熏火燎的崖面爬滿了曲曲折折的虯根,像人蒼老的眼睛。順坡走了好久,仰頭一看,人還在原裡嵌著,風也嗚嗚地在崖窩打著旋兒。沿原頭順勢而建的房屋殘垣斷壁,豁牆斜瓦,就像幾個坐在柴門外東拉西扯的老婦,落牙掉髮背弓折腰又語無倫次。上了原,天已經黑嚴實了,四野無人,風也格外的凌厲,何岸撐了車子,轉身上前抱住小茉的肩膀,兩個青春的軀體在冷風中糾纏在了一塊,四張唇片瘋狂的吮吸,小茉濃密的黑髮全蓋在臉頰,何岸竟有了密林裡探險的感覺和勇氣。車調過頭又下原,他們趁天黑悄悄進了鄉政府。讓小茉坐在沙發上,擰開桌上的檯燈,何岸出門看了一會兒,見樓下許多房子燈都熄了,轉身進來,嘭地關上門,摸索著坐在小茉旁邊,小茉沒言語只吃吃地巧笑,圓月般的臉龐像聊齋裡的女魅。何岸一隻手摟住肩膀,另一隻手慢慢伸向她的脖子,再往下伸時,他突然感到小茉的呼吸急促起來,抓他的手也抖動著。身子向一邊撇,何岸猛地用唇又接住了那張小口,拼命地吻起來。小茉呼吸本來就急促,被何岸這一吻,就更難以承受,順勢倒在何岸懷裡。何岸就解她衣釦,她也不拒絕,一種綿柔、光滑的感覺瞬間瀰漫何岸全身,那雙挺起的Ru房就幻化成兩座周原的大冢,何岸突然有了當帝王的強烈願望,恨不得閉目斂氣,筆挺挺地死在裡面。他右臂把小茉緊緊摟在懷裡,左手在裡邊不停地摸索,他趴在小茉耳邊悄聲說了一句:〃世上最不規矩的,就算男人的手了。〃小茉撲哧一聲笑了,說:〃你真壞。〃何岸愈加狂了,一味地狂吻下去。他的手又要向下摸索,被她用手擋住了,〃不,不,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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