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清靈憂鬱的目光仔細打量起焰娘來,渴盼從她身上尋找到一絲一毫那人的影子。許久,她失望地垂下眼瞼。沒有,一點也沒有,雖然都愛笑,但一個讓她覺得純淨溫暖,一個卻讓她想到不好的東西。
“叫奴焰娘就成了。”焰娘柔媚地笑道,柔若無骨地倚向身旁的柱子,“姓對於焰族女兒沒有絲毫意義,不過是方便你我站在一起時好區分罷了。”她眸中幽晦難明,讓人不知她在說這話時心中想到了什麼。
並沒理會她的廢話,紅瑚收攝心神,冷淡地問:“明昭成加是你什麼人?”她神色之間一片冷漠,並不顯露絲毫渴盼知道的急切,仿似只是隨口問問。
可是焰娘卻知道這事對她一定很重要,雖然相處只是片刻,焰娘卻已瞭解到她是那種決不說廢話的女人。
“明昭成加?”焰娘以手支額作出一個誘人的思索狀,隨即迷茫地,“是成加家的男兒吧?你難道不知道在焰族中,即使是同一家族,男子與女兒是極難相見的嗎?”
“忒多廢話!”紅瑚冷叱,心中難掩失落,甩袖欲去。既然這女子不認識他,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喂,怎麼說得好好的就要走了?”焰娘美中閃過一絲促狹,但她聰明地沒讓紅瑚瞧見,“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叫明昭成加的傢伙了?”
紅瑚聞言一震,回眸狠狠地給了焰娘一個白眼。並不理會她,逕自緩步而行。
“紅瑚小姐,聽奴家一句,焰族男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娶焰孃的。”焰孃的聲音柔柔軟軟,並沒有刻意提高,卻清清楚楚傳進已走至小橋上的紅瑚耳中,“而且你已為人婦了,不是嗎?”
紅瑚沒有回頭,走路的姿勢始終保持著優雅典美,“如果你不想失去舌頭的話,最好現在就給我閉嘴!”她的聲音似冰珠般一粒粒迸出,打在焰娘身上,讓焰娘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但是在焰娘目光無法觸及的前方,她纖手緊握,秀美的臉上佈滿難以遏制的痛楚。
焰娘看著她美麗的背影消失在假山背後,不由輕輕嘆了口氣,為了紅瑚,也為了所有陷入感情漩渦的焰族女子。
明照成加?想起這個名字,她的目光不禁有些朦朧。那個天生一頭銀髮,十分愛笑的二哥,那個她自小便崇拜似天神的男兒;那個惟一不會瞧不起焰族女子的焰族醫神;那個曾保護過自己的……她搖了搖頭,拋開不應該的回憶。焰族中沒有兄妹情,沒有父女情,也沒有……呵,母女情。所以對於那個族群她一點也不留戀,但她亦不會企圖如紅瑚一樣刻意抹滅自己的來歷。
靜竹院名符其實全種滿了竹子,除竹之外再無其他植物。沿著竹林小徑前行,片刻出現一座庭院,青磚灰瓦,樸實自然。此時院中寂寂,只聞風韻生濤之聲,令人不由心情神爽,凡憂盡去。會是這裡嗎?焰娘疑惑地站住,堂堂的卿府二少爺,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孤煞會住在這種地方?
“有人嗎?”院子裡纖塵不染,焰娘猶豫著是否該踏足其上。等了片刻,並沒人回答。
撇了撇紅唇,焰娘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了,她何時如此有禮過。
纖足踏上院中緊密相接的光潔青石板,焰娘向正對自己的房間走去。就在此時,身後小徑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有幾個人正向這裡走來。她站住,轉過身去,恰與來者打了個照面,雙方均是一愣。
來者共有四人,為首之人一身白衣,長髮披肩,身形瘦高,容貌醜陋罕見,見到她,深目中浮現出嫌惡的光芒。
她腦海中立時浮起幾個月前在哲遠的一個野村外的遭遇,那個灰衣男人和眼前的人……
她尚未完全確定,耳中已聽到那男人似沙礫磨擦的聲音道:“誰當值?”
他後面三個作同一色青衣打扮的漢子臉上均浮上惶恐之色,其中一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