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著工作。”他無力呻吟。
“可是以前你也忙著工作,卻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失蹤。”她還是抱怨。“你也曉得你是我們那一票的主角,主角不在,光我們這些配角在那兒跑龍套,說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無聊的話不會去跳樓,幹什麼跟我吱吱歪歪囉唆!”
華逸傑不耐煩的恫嚇,瞬間充斥於狹窄的車內,嚇壞海倫。
“那、那個。”她嚇到不會說話,差點哭出來。“我、我們也是關心你嘛,幹嘛這麼兇。”一點都不像他。
華逸傑嘆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過去再荒唐的日子他都過過,現在卻過得想吐,只想平靜過活。
“那陣子家裡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他沒說他之所以失蹤,是因為去度蜜月了。他結婚的事,除了他臨時找來證婚的證婚人之外,沒人知道,所以大家才會找他找得這麼急,以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玩。
“那、那你家裡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海倫心有餘悸的抖聲問道,好怕他又發脾氣。
“解決了。”以最奇怪的方式。“待會兒你就會看到,現在別煩我,讓我睡覺。”他的頭痛死了。
海倫畏畏縮縮的點頭,默不作聲。她不曉得華逸傑究竟出了什麼事,以前他都是好聲好氣,他們怎麼玩,就跟他們怎麼玩,從不會像今天這樣陰晴不定。
戰戰兢兢的開著車,海倫祈禱一會兒就能雨過天晴,還給她一個正常瘋狂的華逸傑。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好不容易將醉得一塌糊塗的華逸傑弄進他家,卻碰見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人。
“你是誰?”海倫呆愣愣地看著站在玄關邊的杜於優,腦子裡除了問號還是問號。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
“杜於優,他的妻子。”站得直挺挺的杜於優一面答,一面朝醉得不省人事的華逸傑皺眉。
“你是凱撒的老婆?!”海倫怪叫。“可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們這件事,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可惡,結婚了都不通知,害她白做傻子。
“恐怕這你得自己問他,我無法解釋。”杜於優苦澀的微笑,心裡難免有受傷的感覺。“不過,謝謝你送他回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幫他蓋好被子。”
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海倫不是傻子,當然清楚自己此刻是什麼地位。
“那就交給你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易手。“等他清醒以後,麻煩代我轉告一聲,就說他那條豹紋內褲還留在我那裡,有空來拿。”
這當然是謊言,華逸傑從不穿印花內褲,只穿黑色的。不過她不爽,誰叫他不告訴她他已經結婚的事,難怪前陣子大夥兒找不到他。
海倫丟下人以後,隨即帶著勝利的姿態揚長而去,留下杜於優這個名義上的老婆處理善後。
她無奈的重嘆一口氣,不曉得該拿華逸傑怎麼辦。他喝得醉醺醺,連站都站不穩,該怎麼把他弄上床去?
“來,我扶你。”雖討厭,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你還能走吧?看得見路嗎?”她沒喝醉酒的經驗,不過依他的狀況判斷,他大概什麼都看不清,包括她。
“什麼?”他果真看不見,眼前一片蒙朧。“哦,還好,還能走。”慢慢地恢復聽覺,華逸傑還是看不清東西。
杜於優又嘆了一口氣,讓他的手扶住自個兒的肩膀,想辦法將他挪到臥室去。一路上,他們就這麼跌跌撞撞,終於給他們到達目的地,她卻己滿身大汗。
“先上床,我去開燈。”使盡吃奶的力將華逸傑龐大的身體推到床上,杜於優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開燈。
幽暗的室內瞬時充滿亮光,照痛華逸傑的眼睛。
他瑟縮了一下,連忙用手臂擋光線,痛苦的表情,多少帶給她一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