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湘連忙剋制心神。
“痛嗎?”
“不會,一點也不會。”
休才剛說完不會,那傷口就辣了起來,彷彿烈火灼燒,燙得他猛地從馮玉劍的手中縮回手。那傷口又熱又燙又痛,筆墨難以形容,他若不是不想在馮玉劍面前露出醜相,絕對會高聲慘叫。
雖沒有慘叫,也叫出低沉的呻吟,整雙手像不斷的被烈火狂燒,折磨無止無休。馮玉劍看他面色大變,抓著手就是冷汗直流,他立刻將那藥膏全都用衣袖抹掉;宋逸湘的傷口已夠嚴重,他這樣一抹便幾乎見骨,宋逸湘更是發出難耐的慘喘聲。
“怎麼會這樣?”馮玉劍驚慌的下了床鋪,搖搖擺擺的衝出了門外,高聲呼喊著:“藥師、藥師,你在哪裡?”
※※※
外頭根本毫無苗疆藥師的蹤影,馮玉劍又衝回了房裡,宋逸湘已抱著手倒在床鋪上顫抖,而那始作俑者黑貂卻下了床鋪,走出房間。
馮玉劍抓著宋逸湘的手,急道:“我帶你去看大夫吧!”
宋逸湘搖頭道:“藥師的藥神妙之至,中原的大夫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什麼藥的。把手砍掉吧,越來越痛了。”
“你說什麼?”
把手砍掉,那不是要宋逸湘永遠當個獨臂人?馮玉劍抓住了宋逸湘的手,眼淚已經不由自主的掉落,宋逸湘感覺到傷口沾淚的地方一麻,他低頭去看那沾淚的地方本已見骨,現在則是生出新肌,癒合的速度快速的驚人。
馮玉劍也吃驚的看著這奇怪的一幕,忍不住脫口而出:“這藥好玄怪。”
那傷口快速的痊癒,但是上面還浮著一片紅色,馮玉劍去抹那紅色,紅色不但沒掉,還沾在自己的手上,那沾著紅色的地方感覺麻麻的,想必宋逸湘也是一樣。
馮玉劍不知這是什麼古怪的藥,他拿起水盆來,將宋逸湘的手放進水裡清洗,那紅色非但不掉,反而還染了整個水面,就連他伸進水裡的手都沾滿了。
宋逸湘推開了水盆,“別管我了。”
“你胡說什麼?”他又掀起宋逸湘的手再一次的洗,那紅色還是越洗越多,而且碰到的肌膚全都麻痠起來。
他跟宋逸湘兩隻手都紅了,宋逸湘看他累得滿身是汗,還抹了他的汗,這樣一來,連馮玉劍的臉上都是了。
“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的東西,沾著就掉不了。”
兩人都忙得氣喘吁吁,馮玉劍心口已好了大半,但還沒全好,幾次勞動他就累得直冒汗,宋逸湘急忙把他帶到床邊,讓他休息。
“別管了,反正好像只有一些痠麻。”
其實那不只是一些,隨著時間的加長,那痠麻便越來越厲害。
馮玉劍汗水流了滿臉,他從剛剛到現在,都一直覺得這藥很怪,當他啟齒時,臉上已經不自然的紅通。“這個藥效,好像……”他咬緊了唇,雖想就事論事的說,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掉下了幾個音階,“好像你對我下的淫藥,全身都暖暖痠麻,肌膚一碰就覺得很清涼。”
宋逸湘自己當然沒吃過那種藥,雖然覺得痠麻讓自己無力、滿頭大汗,但是一聽馮玉劍這樣說,再看他滿面火紅,想必自己看來也好不了多少。
宋逸湘惜他憐他都來不及,哪會利用這時來佔他的便宜,讓馮玉劍再度想起之前的凌虐,他安慰道:“也許不是,我們倒不必亂想,我從未聽過藥師對人下過這樣的藥。”
馮玉劍側頭,並解著衣帶,褪下衣服,聲音有些抖顫:“我可以的,算是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宋逸湘抓緊他的衣襟,看到了馮玉劍半裸的身子,他的手已火熱得顫抖,卻還是不願他這樣做。“別……我不是要你報答。”
“沒關係的,反正我已經無法跟其他人在一起了,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