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貼在他的頸窩上了,看起來實在是很像在親吻耿迴雪的頸項。
耿迴雪不疑有他,就這樣讓夏無塵靠著;但是兩人靠得這麼近,加上夏無塵的衣服有著好聞的香味,耿迴雪聞到這香味,竟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
而且說也奇怪,他剛才本來很討厭夏無塵的,因為他一碰到夏無塵,就像被電到一樣難受;可現在他覺得夏無塵挺可憐的,對他的憎意便沒那麼強烈,而那被電到的感覺,竟變成了輕輕的酥麻感。
夏無塵身上的熱氣彷彿傳至他身上,而原本那股奇怪的酥麻感好像隨著夏無塵的熱氣而緩緩散發了;讓他才走沒幾步,身上竟然開始冒出熱汗,額頭上一滴滴的汗水落下,令他有些難受,於是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
“很熱嗎?”
耿迴雪覺得自己真的怪怪的,因為當夏無塵掏出帕巾要為他拭汗的同時,他正好也轉過頭要向他道謝,就這樣看到夏無塵如火炬般的目光直盯著他看。他一接觸到他的目光,一種酥麻的感覺猛地竄上他的頸後,讓他不禁又麻又熱;偏偏這種燥熱又跟天氣好像沒什麼關係,似乎是夏無塵的目光導致他這麼熱的。
於是,他不高興的叫道:“喂!你別盯著我看,很怪耶!”
夏無塵只好將目光收回,並將臉從耿迴雪的肩上抬起,然後將手緊緊的箍住耿迴雪的肩膀,像一個男人環住他的情人般,只不過粗枝大葉的耿迴雪沒感覺而已。
夏無塵低聲道:“我的房間在那裡,你往前走。”
耿迴雪知道他說的房間是自己剛才走出來的那一間,他扶著夏無塵走回去,再把他放到椅上坐好,然後拍了拍手準備要走。
然而夏無塵抱著自己的右腳,緊蹙眉頭吃力道:“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耿迴雪只好好人做到底,又走了回來。脫去夏無塵的鞋襪左右梭巡,他的右腳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他又不懂岐黃之術,但是他仍好心的幫夏無塵揉腳。
夏無塵問道:“你要去哪裡?”
耿迴雪不隱瞞的實話實說:“回我苗疆的家去,我跟我二個結拜兄弟都住在苗疆神子家。”
“你為何會代嫁?”
“不為什麼,我跟我結拜兄弟三個人在苗疆開了家‘萬事通’,有三個姑娘被他老爹賣出去嫁人,她們來求我們,所以我們就幫她們代嫁。”
“也就是說,苗疆沒有人知道你嫁到哪裡去,就連你的結拜兄弟也不知道你在夏家對不對?”
夏無塵的問題,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耿迴雪沒想那麼多,況且他也沒防著夏無塵這個跛腳的人。
他照實回答:“對啊,所以我們三個才相約要儘快趕回苗疆去。”
夏無塵的雙眼頓時發亮,那幽黑的瞳眸露出一抹深思的邪光。但那邪光只是瞬間出現,然後馬上被隱沒,像是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夏無塵的笑容仍掛在臉上,看起來跟剛才一樣和藹可親,但是他的語調卻變得更加的溫柔:“你叫什麼名字?”
耿迴雪覺得這個男人很婆婆媽媽,不知道問那麼多要幹什麼!
“你很煩耶!知道我的名字幹什麼?反正我等一下就要走了。”
夏無塵委屈的道:“難道我連問也不行嗎?”
看他這麼低聲下氣,偏偏耿迴雪忍受不了別人低聲下氣的,只好說了:“我叫耿迴雪。”
“哎呀!我的腳好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腫起來了?”
夏無塵忽地痛叫起來,耿迴雪被他叫得心慌,真的彎下腰,檢視他的腳是不是腫起來了。
夏無塵瞥見桌上有個未盛酒的空杯子,他很快的將手探向身後櫃子裡,取出一個小青瓶,再用指甲挑起一些粉末,抹上酒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