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斜眼看去,甚至偶爾還會問一句:“你的傷好些了沒?”
馮玉劍頭一次被她問時,還著實的吃了一驚。宋逸湘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姨母的脾氣不知怎麼搞的,近來竟變好了,而那些奴婢看到她也不再像老鼠見到貓似的害怕,料想一定是藥師做了什麼手腳吧。”
馮玉劍因為鎮國夫人不反對他住在這裡,因此也就沒那麼尷尬;傷口雖然快好了,但是因為傷的是心口,有時若劇烈的運動起來,還會隱隱犯疼。
所以宋逸湘自上次之後,連碰也不敢碰他,怕自己的索愛反而會讓他傷勢加重,於是日夜看顧,還不斷的要御醫開出補品,讓他好好調養身體。
住了大概一個月,苗疆藥師開的藥治癒能力神速無比,馮玉劍心口的傷極快就好了,宋逸湘沒有理由再把他留在鎮國府。
就連馮玉劍也低聲道:“我在這裡住得太久,只怕府裡還有些事要我辦理,總不能一直叫副將跑來鎮國府跟我報告事情吧。”
為此,宋逸湘卻莫名的嘆了口氣,“好吧,明日我送你回去,前陣子我已經跟你府裡說你重病未愈,在我姨母這裡調養,料想也不會有什麼謠言傳出,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宋逸湘露出一臉苦笑,“只不過不知道府裡會不會有人傳些你要娶解語呢。”
馮玉劍知道宋逸湘對解語還是有一種難言的嫉妒,他失笑,隨口說了一句:“你是要我把她趕出府去嗎?”
“是啊,這是我的想法。”
宋逸湘話語一落,馮玉劍的臉色就沉了下去,他握住了馮玉劍的手,馮玉劍差點就要甩開,他才深吸一口氣道:“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說把解語漂漂亮亮、莊嚴隆重的趕出去嫁人,以免她住在你府裡一日,我就一日睡不著覺。”
“你說嫁人就嫁人,她要嫁誰,你想要隨便找個人來娶她嗎?”
馮玉劍雖然一向話不多,但是提到解語的幸福時,卻激動了起來。宋逸湘掩住他的嘴,“你把解語叫來鎮國府吧!”
馮玉劍拉下他摀任他嘴的手,更不可思議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姨母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她的心卻挺好的,若是讓她看得上眼,她絕對會幫忙到底的。把解語送來這裡,我姨母若是喜歡解語,覺得她乖巧聽話,還有不幫她好好的找一門親事的道理?再說,我姨母的人面廣,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知道,就連宮裡也隨便她進出,她若真要找一個好的人選,我看比我們這些大男人還知道哪些是好人選。”
馮玉劍怔了一會兒,再細細地想,解語已經十八,一般家中有權有勢的姑娘早已出嫁;只因為她是庶出,母親的身分又很卑賤,她人長相又很平凡,所以嫁不了人。若是真能讓鎮國夫人喜歡她,想必一定會為她的親事好好的費心。
“可是你姨母那裡……”
“我姨丈忙於國事,我姨母日子其實也過得挺無聊的,我就把解語叫來陪她吧。她若不喜歡,以我姨母率直的個性,一定會馬上把她退回武狀元府,若是她喜歡,這對解語而言也是好事一樁啊。”
馮玉劍越來越覺得他說得的確有點道理,自己是新官上任,這京城的官階都還搞不清楚呢;再說自己木訥,想要為解語找一門好親事也是個大難題,他又不想讓受了那麼多苦的解語往後的人生更加的苦難,當然是要為她選一門好親事才行。
“我們就這樣安排?”宋逸湘小心的詢問,從未跟人陪過小心的他,現在對馮玉劍說話有時都會有一抹溺愛的寵幸。
宋逸湘的話裡當然也有他的強勢,馮玉劍點頭,“好吧,那就先這樣辦吧。”
“那你的傷口好了嗎?”
馮玉劍愣了一下,老實的開口:“好了,藥師的藥很有